沈让尘不说话了,灯火落在他眉眼,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。
太近是理智,太远是本能,他不是想要折腾,只是……
“想要你。”沈让尘说。
余晚之咬了咬下唇,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马车还在摇晃,他目光散漫,喊着晚之。
余晚之咬了咬牙,弯腰过去,凑近灯火,“噗”的一声,车厢内霎时回归一片黑暗。
“你说你不喜欢太亮?”
“还喜欢月色?”
“灯已经灭了……”
她每说一句,便靠近一分,她把头靠上他的肩,气息扑在他耳畔。
他忽然侧过头,堵住他的唇,磨着、缠着、勾着,像饿极的狼。
唇间全是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,他缠得她舌根发疼,余晚之几乎不能呼吸,喉间逸出一声声模糊的声调。
腰带被拽了一下,沈让尘手忙脚乱地捉住她的手,呓语不清,“你干什么?”
余晚之没有放开,嘴唇触过他的耳尖,他的脖颈,蛊惑道:“我帮你。”
他阻挡的力道似松非紧,语句欢迎。
逼仄的黑暗里响起一阵窸窣声,微凉的指尖滑过皮肤。
唔……
他下意识紧绷了身体,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。
浑身如过电一般,搔得沈让尘头皮发麻,身体绷成了一根弓弦,又在窸窣声中骤然断裂。
弓弦绷断,倒在车厢里,肩胛骨硌着坚硬的车壁,浑身瘫软的人,最坚硬的地方却不是他的铠甲,而是他的死穴,被人在手中反复拿捏。
他迷了,乱了,捏着她的腰,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每一声难以自抑的嗓音都是对她的鼓励。
马车不知是何时停下来的,总归比他们停得要早一些。
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,夏夜异常的潮热。
沈宅门口的灯笼洒着雾蒙蒙的光,从车帘的缝隙透进来,正好打在角落里那张揉作一团的帕子上。
帕子不再柔软,像是被浆糊泡过。
余晚之只看了一眼便避开视线,撞上他的,两人谁也没有移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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