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家生半天没反应。

最后他仰起头，手指从前额插进浓密的头发里，他仰着头，小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。

付家生在这一刻有种深深的无奈，是什么袭击了他的心脏，让他呼吸一窒，生生疼了几秒钟。

当平静下来的时候，他迈开长腿，朝小珏面前跨了一步，伸手在她圆润的下巴上落下两根指头。

他将小珏的脸扭正抬起来，让她那双惊慌又充满疑惑的小眼睛，与他俯视下来的目光对上。

他咬着后槽牙，忍了忍情绪，“严小珏，你的心声我收到了，既然这是你想要的，我答应了。”

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脸上闪现过一丝狞笑，很快便又消失在他深邃又英俊的五官里。

小珏的下巴得以解放的时候，她被他松开的力量震慑的朝后退了一步。

付家生随后转身又坐回到沙发上，还和刚才的姿势一样。

“小珏，你信上说还想回到以前，我是哥，你是妹？”

对，信上还有这句。

小珏抿着唇，点点头，她的心里都是情感，各种各样的，但她抓不住一个来表达。

只能任由自己木然的，机械的，无意识的点头。

“行，我答应。”付家生说，“还记得我以前就给你说过，离婚可以，但你不许离开付家，这里不光是你的婆家，也是你的娘家。”

他眼睛盯着小珏，想看看她有什么不同意见，从五岁养她到大，难道还算不上她的娘家吗？

关于这点，小珏当然不能同意，如果离婚不离家，那叫什么离婚？

而且还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，那她的人和她的心还有自由可言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