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杜家的情形确如杜文婵这般所言,杜文秀也只得叹了一口气:
“有些子盼头儿总比啥也没有强,而且事在人为,说不得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总不能什么都还没做,便想着等死了罢?”
杜文婵黯然一笑,不再搭话,只呆呆望着外头。
杜文秀知她在这种境遇之下心里难受,也不再多说,免得她多想,钻了牛角尖。
才吃罢饭,月娘便来了,杜文秀忙迎了出去,笑道:
“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如何我们才洗了锅碗你便来了?哪怕是早上一会子,也有你一口饭吃。”
月娘听了直笑,啐道:“呸,我还差你这一口饭呢,不过是吃罢了饭想起你们来了,便过来瞧瞧你。”
几个人笑笑闹闹进了里间,同来的秋勇自拉着陆方海找地方喝酒去了。
为了不打扰二人说事儿,寒喧几句之后,阿洛便带着杜文婵回了自己房间,母女俩好说悄悄话。
月娘坐下喝了口茶,才说道正事:
“我此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下,现下既买了田地,也算是有了恒产,多了一条后路。我这些日子便琢磨着,趁着现在会安楼的几道菜招牌也打出去了,掌柜的与我提了几次要将酒楼开到州府去,问我供不供得上。”
杜文秀喜道:“这是好事啊,没想到咱们现下也能做这般大的生意了。”
“别浑闹,与你说正事儿呢。”
月娘白了她一眼,说道:“之前他与我说,我是不敢的,咱们小门小户的,若是闭着眼睛将事情做大,一朝他那边不需要这般多的货了,可不得全砸在手里,非得有万全的把握了才能做。”
杜文秀听了,略思索一番,便笑道:
“你也是胆子小,凡事还是要大胆想象,小心求证。莫说万全的把握,便是有三分把握,我就敢小投入尝试一下,若是有五六分把握,我就敢拼一拼。”
“我就说你是个杜大胆,秋勇还怕你不敢,这下看来,除了造反你还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月娘笑得前仰后合。
又将自己的初步设想提出来与杜文秀参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