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们都好好儿的,和姨娘妹妹一道儿,都好好儿的。”
杜文秀靠着阿洛,声音飘忽,似远,似近。
一路颠簸,及到府城,天色已晚,陈文举留下盯着往来西域的商人的人凑上来道那商人还在房中。
“也不曾有收拾东西要走的形迹,想来应还是守诺的。”
既如此,陈文举也就不急,找小二开了房间给杜文秀几人休息,道是明日一早再去寻那商人。
“他会不会......以为你还要几天才能叫人来,所以不曾着急?而且你盯着他,他有没有使人盯着你的行藏?”
杜文秀想了又想,还是决定提醒一下陈文举。
陈文举思虑半晌,觉得她说的有理。
让人换了先前盯哨那人,嘱咐新换的务必盯着那商人所住的房间。
“一旦有异动,不管多晚,必要去叫醒我。”
“是,少爷放心。”
今日奔波了一天,坐车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。
杜文秀才睡下,孩子就饿了,只得打起精神给孩子喂奶。
迷迷糊糊间听得外面似乎有些动静,顿生警觉。
果然,不一会儿功夫,便有陈文举的随行小厮过来敲门。
“杜娘子,我家少爷正请了那商人说话,问娘子睡下了没,可方便现在过去见一见?”
杜文秀忙答应了,道马上就来。
又急急忙忙的换衣服,阿洛不免唠叨:“哪有半夜里叫人去谈生意的......”
杜文秀只觉好笑,说道:“若不是堵了人家要走的路,只怕这生意也不得放在半夜里谈。”
阿洛一想,便知其间缘由,“扑哧”笑出声来,又怕吵醒才睡着的孩子,忙又收了声。
杜文秀略作梳妆便起身跟了小厮过去,直走出好远,才右拐进了一间上房的门。
上房分里外两间,装饰奢华,如同平日居家一般,所需陈设应有尽有。
陈文举笑呵呵地正坐在圆桌一侧,怡然自得慢慢给自己倒茶。
另有一高大身影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的皎皎明月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