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现场有人能够想明白,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谢玉东了,毕竟两人都曾经为这么一个目标而奋斗过,如今却各自违背了初衷,并为此而决裂。
只是现在的谢玉东还失神于心里的不安中,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。
“文亭,这么久的家主位,也好生让你辛苦了,暂且歇下如何?”
谢文虎看着其他人还算识相,倒也不再去追究什么,反倒是把矛头指向了谢文亭,威迫他要把家族之位让出来。
如果说之前的谢文亭还留有一些念想,现在则是念想破灭。
现在还有谁能够拦得住呢?
他没有去搭理谢文虎的问话,反倒是自顾自的说道。“我说怎么七长老没来,原来就是大长老的意思,那二长老,你呢?你为什么会站在他的身边?”
“不要装疯卖傻,正视我的问题!”
谢文虎可不吃他这一套,喉咙一张,嗡声作响,震耳欲聋一般使得谢文亭脸色苍白,这下子没人扶着,摇摇晃晃的跌在了地上。
这个时候他才如梦初醒。
这么多年的布局成了个笑话。
哪怕他还活着,可没了念想,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事实的。
谢玉东眼看二长老还要质问,心中带着一丝不忍,不管怎么说,谢文亭始终都是他的父亲,也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,只不过各自都在征途上迷失了方向,变成了彼此为敌的对手。
于是连忙开口说道。
“家主神志不清,已经没有继续担当下去的权利,二长老就不要强迫他了。”
“装疯卖傻!也罢,且叫你活过这一回!”谢文虎冷眸一瞥。
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家伙的妇人之仁。
但是不管怎么说,也是正根苗红选出来的继承人,自己要是不满意,也没有什么规矩可以直接罢免。
谢文亭却突然笑了出来,笑得很夸张。
今晚这一步虽然败了,可并不代表自己就彻底输了。
自己是家主,只要自己挂着这个名号一天,就没人敢以下犯上,除非是自己的嫡亲血脉。
谢玉东到现在还妇人之仁,那明天自然有不同的风景。
......
翌日,刑堂。
谢俞舟坐在正殿之上,看着堂下的众人,双腿止不住的颤抖。
今天他作为鞭长坐堂,自然就负责审讯,问责。
可是......家主,二长老,四长老,六长老,大少爷,二少爷。
这几乎是谢家权力的顶峰。
如果不是刑堂的规矩,大堂之内,见人高一等,恐怕他连这个位置都坐不住。
而且以上所列出的几个人也不过是此案中牵扯的首要部分。
其他的东麟卫卫队,刑堂鞭长谢晋文,程家少爷程法天,以及众多涉案子弟,更加是中流砥柱的存在,今天如果处理不好,可想而知,谢家即将面临何等的落魄。
派遣去燕京谈判的队伍还没回来,没想到自家人就要想打起来了。
谢俞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二少爷那边的人,准确点来说是长老会那边的人,但他现在有点不确定。
众所周知,长老会里面最高权力是大长老,可是往下面走有几个小团体。
谢俞舟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大长老那个团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