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,只不过在以前,为廖总按电梯的人是自己……肖固安又感到一些惆怅了。
取得了蓟阳之战的胜利以后,除了刚开始那半天被喜悦充满,到后面,就只剩下了回忆和惆怅。
他不知道这是年纪大了还是什么原因,也不知道经常回忆和经常多愁善感,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坏处。
他不知道……
只不过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戴罪之身,如今却是大胜将军,这极大的反差,近乎君子豹变的身份调换,令人惆怅和感怀,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电梯上面调整的数字很快就到达了八,随着叮的一声,面前那厚密的铁门应声而开,肖固安知道,另外一个战场到了。
……
八楼,经过狭窄的通道,一直走到尽头,有一个闭门器顶住的大门,有这个液压器在,能让所有没有关门习惯的人群,进入了这个房间的时候,能自动把门关闭。
此刻的大门外,只有孤零零的两个警卫站着,就像是两棵万年的老松。
只不过此刻的老松,在面对来到自己面前的“肖总”时,却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。
只听啪的一声,他们的右手中指已经触摸到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标准的姿势,几乎一致的动作,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机器人。
可肖固安知道,这不是什么机器人,这是两位宗师。
是宗师级别的军人!
因为在敬礼的时候,他们身上突然爆发的气息,那窒息感如同深海般的幽沉。
与此同时,肖固安身边的几个警卫员,也没有保留自己的气息,轰的一声,齐齐迸发出偌大的威势,对抗两位宗师的气息。
于是风声呼动,右手举起,肖固安也同时回了一个礼节。
这是下马威,他不得不接着。
那两位站岗的宗师见此,又如同机械一般收回了右手,然后两边的人手,不约而同的,不动声色地把气息都收敛起来,仿佛一切都无事发生。
吱呀——
随着警卫员把门给推开,肖固安举步踏进了房间里,很快就看见了坐在圆桌旁的一个个身影,熟悉而又陌生。
指挥系统总部、军队总参、后勤总部、装备总部、行政总部、政治总部……现场,几乎堆满了陆军一半的国防指挥官,参谋员,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,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号:军委会。
熟悉,是因为这些人,自己对他们每一个都记得。
陌生,是因为这些人,自己对他们日常没有过任何的交流。
警卫员把肖固安送进房间以后,自觉的转身,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内,静候这场会议的结果。
感觉到身后空气的流畅,肖固安知道,孤身奋战的时候到了。
迎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,他当仁不让的走到首位上,却没有大马金刀的坐下,而是一把将椅子推开,双掌朝着桌子一压,把压迫感给拉满。
“我想,各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,要跟我说呢?”
在这里,最高军事会议上,作为南北总战指挥的他,权势不低于底下任何一个人,今天胡育民不在,哪怕是林半烟,也只能作为军委会的成员,乖乖的坐在下首之处。
华夏这个国家,战争跟政治是脱离不了关系的,这里的最高统帅权,名义上就是委员会主席兼神州负责人。
可惜的是,委员会主席姓廖,叫廖宁,神州负责人姓胡,叫胡育民。
前者已经死了,后者对军事一窍不通。
于是军委会的最高统帅权一直空悬不定,除了林半烟半真半假的设定了一个近似军委主席的“委员长”的职务外,直到上一次会议,由于战争的需要,国家需要一个统一的指挥权,这才放权下来,选出一个最高的指挥官。
于是在各方运作下,本来在牢狱之中待着的肖固安,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战场总指挥。
如果说之前的总指挥是戴罪之身,毫无威信可言,就算是要出去统筹军队整合队伍,也没有任何的援助和权势,如果战事失利,那就是小舟遇海啸,身世浮沉而险危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