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俩脾气差不多一样倔,我是一直等着他来求我这个当姐姐的,他只要张口,我什么都能给他,包括慧心文化。他是你有钱我也不稀罕,饿死病死膝盖都弯不下去。发现有些时候啊,跟别人反而不会计较,血缘越近,越计较,赌气。后来我才想通,我跟一小孩互相伤害那么多年,脑残么不是。”
姜延低了下视线:“他真找你要慧心文化,你给他?”
许茴:“我从小到大没缺过钱,所以钱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追求,对我来说是生来就有,不稀罕。再则我是不婚不育主义者,财产迟早是他的。”
“那他有你这个姐姐真够走运,价值一两百亿的股份说给就能给。”
许茴并没听出什么反常来,理所当然道:“算是一种特殊的传承吧,我爸把他的钱拿给我保留那么多年,我操作操作,将来留给他儿子。这样,九泉之下见了他,我总算能坦然再叫声爸。”
“叔叔重男轻女不?”
许茴抬了下视线:“他如果重男轻女,就没有今天的慧心文化。”
姜延抿了口红酒,俊朗成熟的脸上笑容僵硬。
“那就是你重男轻女,从你话里我听出一种扶弟魔的味儿。”
许茴蹙眉:“你要这么跟我聊,我时间可真挺贵的。”
姜延打岔:“想法会随着年龄变化的,你现在就能断定以后不会结婚,不想生子?你比我还大了一岁,有没有可能五十岁,六十岁,会后悔有现在的想法?”
许茴没接腔。
以后她说不了,但她提前做了防止自己后悔的措施,想要孩子随时都可以有,只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跟姜延说。
许茴看看时间:“你弟弟妹妹孩子都上学了,你不也没结婚。”
姜延把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:“我有喜欢的人,跟别人走进婚姻对我是折磨。”
“我认识不?”
姜延没说话,接着倒酒喝酒。
连着三杯,终于有了些眩晕感。
他直觉以许茴现在对他的态度,有些话不说,以后再也不会机会了。
讽刺的是,他清楚概率小到微乎其微。
痛苦突然出现,挖空了他心脏。
姜延视焦散开,如视虚空。
许茴看到他这样子感官上不太好,犯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