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抬眸,紧紧盯着这个与自己成婚三年的男人,看着他竟一时认不清自己当初嫁的是不是这个人,她只觉得分外陌生。
当初嫁入屈家后她发现,婆母才是屈家的当家人。性子强势霸道,在家中作威作福惯了,屈家人都小心捧着,生怕惹怒了她。一旦不满,婆母便会将家中搅个天翻地覆才满意。
楚玉刚成婚时,因着是新妇,便被屈二爷的母亲使了好几次绊子。她那时不懂,哪里能知还有靠着这种法子立威的婆母。
国公府人口简单,她也没见过这样的污糟事,直到吃了两次亏又有身边嬷嬷提醒才清醒过来。
她不在乎自己受气,哪家新妇不会受气,且屈二爷又是她满意的男子。
有时见屈二爷在婆母面前小心翼翼,她还心疼屈二爷,觉着他自小在这种压迫下长大,肯定难过。
等婆母塞小妾进门,屈二爷一诉苦,她也为屈二爷找借口,只当他是父母之命不可违。
可是昨日知晓的事情让她知道,屈二爷,就是世间最最最普通的男子。他太普通了,他在楚玉眼中突然就失了所有光芒。
屈二爷见楚玉不吭声,只静静地看着,他有些莫名其妙,但还是柔声说道。。
“夫人,怎么了?可是不舒服,要不要回去找个大夫看看。”
“屈子楚,你真恶心。”她恨恨的说道。
屈二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看着楚玉,似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答案。这三年来,就算她再觉得不开心,也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想到刚刚岳母徐氏的反常,他明白这两日楚玉在娘家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他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,试探性的说道。
“夫人,你为何这样说我,我们夫妻几载你不了解我吗?”
楚玉见他还是这番假惺惺的模样,想到这几年的欺骗,一股怒火直冲大脑,她声量顿时拔高了几度。
“你自己在外头做了什么腌臢事你不知晓吗?要不要我去找那小倌过来,真是可笑,屈子楚,你真是恶心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屈二爷脸色冷了下来,看着楚玉问道。
“我说你恶心,装什么儒雅君子,你以为旁人不知你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