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字也是为了锻炼两个孩子的心性,遇事不会急躁冒进。
毕竟她不可能陪他们一辈子,凡事还是要靠他们自己。
江晚宁虽不是孩子,但写繁体字,还是用毛笔,对于她来说很有难度。
她觉得有些技能自己都不用让系统在任务结束后帮她带走,这直接让她从头开始学,想忘都难。
又练了半个时辰,叶拂云便让两个孩子停笔出去玩。
江晚宁惦记着芙蕖那边的进度,“阿珩,你先自己玩会儿,我有些事要做,不能陪你玩了。”
松开江景珩一直拉着她的手,摸摸对方柔软的发顶,将小家伙安置在未央宫里。
因为这家伙从练完字就一直跟着她,来到未央宫。
江景珩的手又自觉攀上江晚宁的手,“我能和阿姐一起去吗,帮阿姐,不会捣乱的。”
江晚宁算是明白个道理,她多了个名为江景珩的小尾巴。
罢了,自家的孩子,不宠着护着,还能怎么办?
(晚晚摊手)
“行,你在旁边乖乖待着就是最大的帮忙。”
芙蕖为了公主的新奇图样,还特地请教孙姑姑。
现在正在给毛绒玩具绣眼睛,对于刺绣江晚宁也帮不上忙。
只能在一旁拿个针线,尽管芙蕖惶恐的表示不需要公主劳累。
江景珩在一旁乖乖坐着,小腿时不时晃两下,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晚宁,阿姐让他待着他就待着。
大概看着芙蕖忙了一个时辰,江晚宁说什么都不让小姑娘再绣了。
虽然她很急,但人也不是机器,针线活本就费眼。
一双娇嫩柔软的小手制止住自家做什么事都很急的芙蕖,小心拿过布料,放在桌几上,确保不会弄乱针线。
“我的好芙蕖,你歇歇吧,这个真不急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
“我和阿珩想出去荡秋千,芙蕖和我们一起吧。”
江晚宁冲坐在一边的江景珩眨眨眼,圆凳上的人立马起身。
趁芙蕖没反应过来,江晚宁左手拉起江景珩右手拉起小姑娘,往外走。
秋千很大,还是有靠背的,足够两个成年人一起坐。
“芙蕖你快坐!”
江晚宁推推芙蕖,催促意味浓厚。
“公主,这、这不合规矩。”
一向活泼大胆的侍女,此时露出惊恐的神情。
“哎呀,没事,这宫里也没其他人,再说这里我做主,你放心坐。”
若不是这几年受环境熏陶,江晚宁学习不少礼仪,行为动作收敛些许,肯定拍起胸脯向芙蕖保证。
拗不过自家公主,再加上她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,秋千对于这个年纪的的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。
江晚宁还是个不按常规的主子,经常有着奇怪的想法,做些让她都惊讶的事,好在娘娘一直都宠着公主,从未限制过她。
“芙蕖谢过公主。”
既然决定好,也不磨叽,芙蕖激动的坐在秋千上。
江晚宁推了推,没推动,只好让芙蕖自给自足,坐在秋千里往后退,踮起脚尖猛的往前荡。
芙蕖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她想起曾经家中也有个秋千,母亲会温柔的在后面推着她。
可惜一场天灾,一切都没了,只剩她一人,成为流民四处讨饭,只为活着。
好在遇到娘娘,如今除了娘娘,她还多了两个可爱的小主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芙蕖才收回思绪,从秋千上下来。望见两个小家伙坐在一旁石凳上,吃着不知何处来的糕点。
瞧着芙蕖往这边走,江晚宁热情挥手。
“芙蕖,这是我刚刚从小厨房端来的桃花酥,你坐下歇歇,吃点东西垫垫肚子,杯里还有温水。”
明知拒绝无用,芙蕖几欲开口,最后还是放弃挣扎的拿起一块糕点,站在旁边。
“奴婢这般便足够了,再与主子同坐,实在于理不合。”
江晚宁笑眯眯的回着“行,那便如此吧。”
心里想的却是,果然欲借五百先开口一千的战术同样适用于古人。
“公主,芙蕖歇够了。换奴婢来推您和殿下吧。”
江晚宁摆摆手,“没事,你坐下歇吧,我和阿珩能推动对方。”
强行拉着芙蕖坐下后,领着江景珩跑开。
“阿珩,你先坐,我推你,等下再换我坐。”
江景珩乖乖爬上秋千,攥紧绳子,这是他第一次荡秋千,难免紧张。
“我开始推喽,阿珩要抓好绳子。”
江晚宁确认秋千上的人做好准备,便跑到秋千的背后,小手轻轻往前推,推的力气不大。
秋千慢慢升高,到达一个点,无需人再在后面助力,江晚宁跑开,在一旁看着人,以免出意外。
秋千上的视线开阔,微风拂过他的脸颊,温柔舒适,风中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。
江景珩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在空中飞翔的小鸟,潇洒自在,眼里满是兴奋与笑意。
“阿姐,我好像飞起来啦!”
江景珩急切的和江晚宁分享自己的感受,语气热烈而激动。
“对,就是这种像鸟儿的感觉,很快乐。”
江晚宁笑着回答,目不转睛的盯着开心的小家伙,颇有种带孩子的成就感。
等江景珩从秋千上下来,脸蛋因为激动染上了红,攥绳的手太用力,掌心留下些一时半会消不下来的痕迹。
江晚宁牵过他的手,轻轻吹了吹,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江景珩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,“刚刚太开心了,就抓的紧些,不用担心。”
“行,我有些困倦,回去吧,以后再玩。”
“好,都听阿姐的。”
虽然江景珩说了没事,但江晚宁难免担心,还是回去找人瞧瞧吧。
担心牵对方的手会疼,便慢步走在前面,江景珩一步一趋的跟着,轻快的步伐带起散落在地上的杏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