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属院的卫生所比较简陋,主要是服务家属院里的妇女小孩,毕竟男人很少生病,要是执行任务受伤了,一般都上县军医院甚至省军医院治疗。
就像路远这次,就是在省军医治疗结束了才回来。
整个卫生所就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,护士给苏瑶量了下体温,39度。医生给她开了退烧药,让她立刻服下。
大概是懂点中医,医生又给她号了号脉,说她身体比较虚,给她开了几副中药,让她回家熬。
不知道是这年头看医生便宜还是卫生所对家属院有补助,反正几颗退烧药加几大包中药,最后结账三毛钱。
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她上辈子虽然命也不好,但到底身体健康,可如今继承了原主这副病恹恹的身体,还真是雪上加霜了。
算了,还是先熬药再说。
她向医生道完谢,就拎着药包离开,但刚走出卫生所大门,就看到一个女人迎面走来。
女人一身军装,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牛皮鞋,模样生得也周正,走起路来,说是英姿飒爽也不为过。
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能够与这个女人匹配的记忆,苏瑶也不知道她是谁。
两人对视一秒后,便各自分开。
苏瑶回到家的时候,就看到袁旷林站在门口,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答应今天跟他去附近的村庄定家具。
“嫂子,你可算回来了,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?”袁旷林问。
人家这么热情,苏瑶还真不好意思泼冷水,只不过她跟路远都要离婚了,这家具的事情真不便插手,于是道:“家具这些我都不懂,路远已经回来了,到时候让他去忙活就好。”
“嫂子,营长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管家里这些小事?你拿主意就好。”袁旷林道:“而且营长一早又去省里参加表彰大会,要在那边待几天。就这几天时间,工匠都能把家具做好了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苏瑶也不好再拒绝袁旷林。
恰好这时退烧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,她开始冒汗,额头的温度也降了下来。
算了,跑一趟就当运动锻炼。而且这年头家具的款式都是大差不差,她挑跟路远挑应该没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