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溪看了她一眼,“他们有何资格伤心。”
林安道:“属下知道了,可是我只知道,我的命,是少将军救的,您想做的事情,也是林安想做的。”
宁溪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想了想,便放下了孤刃,“既如此,岭南的事情,你二人去做吧,我不插手,做好了,你十八岁生辰的时候,我将那匹马送你。”
如此,倒也便宜,不用担心与那些人或者那人不必要的见面。
林安高兴应道:“是。”说完本来要转身走的,可还是又回头道:“少将军还是帮忙去接应安排一下临海那边来的兵马吧。”
宁溪看着眼前的小女子,宠溺道:“嗯,去吧。”
林安这次是真地转身走了。
宁溪索性散了发,看着镜中的自己,又想起被自己小看的林安,当年跟随长公主时,自己也不是那么小吗?比林安还小。
镜中的人,早已不是当年稚嫩敢勇的模样,眉眼间竟然是无尽的愁容。
自己多大了?
竟也到了二十有三的年岁。
难怪将军和夫人总是愁眉不展。
先是那年随意攀婚,后又暗戳戳地给自己介绍军中尚未婚配的少年将军。
宁溪自嘲一笑,景二她都不要了,要那些歪瓜裂枣?
想想又觉得太狂,还是叹了一口气······
景二公子……
算了,这往后的牵扯,更不能相认,也希望那药能再多撑几年······
宁溪皱了皱眉,想起林安的那句“伤人伤己”,近些年,心里却更多的疑虑,虽然当时宗亲已经查实,但是先圣怎么就突发恶疾而去,甚至连最后一面,长公主也没有见上,这就是圣室姐弟之间的心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