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,”宁溪却打断了将军的话,“母亲从来没有一天管过府里的事情,她如何知晓,林安,去请了府衙办事的人来,你随着大公子进去,与老夫人和府衙一起,清点将军府家产,登记造册,免得以后牵扯不清。”
老夫人已气绝,“梁林儿,你······”
宁溪才懒得理她,继续吩咐道:“若有算不清的账目,一一记下,这些年都是老夫人把控府里的事情,自然一笔一笔算在她的头上,若亏空,能补齐的,既往不咎,不能补齐的,报给官府,秉公处理。”
“是!”林安笑答。
宁溪说完,带着陈十三走了,走的时候看了看梁森,“你若安顿得了将军府,我叫你大哥。”
梁森看着策马远去的人,就为了你的一声大哥,我也要努力。
宁溪回了军部,接管西北军,见梁七安顿好了宣旨官,又让他去处理了别院的事情,别院里的财务,一半充为军费,一半用来遣散安顿那些女子。别院里的物件都搬回了将军府,让梁森处置。
等宁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理清西北的军务回到了别院,只见上面写着宁安侯府四字,府墙早已加固加宽,有了侯府的气派,里面也改了之前奢华之风,处处都是简约大气,朴素得很,又处处威严。
宁溪倒很是喜欢,林安果然有品味。
宣旨官早已回圣都,圣上更是又赏了宁安侯千匹战马,还有黄金万两,重用之意,很明显。
宁溪便又开始训练骑兵,因此虽然喜欢现在的宁安侯府,倒很少回去。
四月的时候,骑兵小有规模和样子,宁溪终于得了空,回了侯府。
将军府大公子梁森也刚刚整顿好将军府内的事情,特意抱了两坛酒,到了侯府。
“妹妹,大哥······”大公子看着正在凉亭里绣着一方手帕的人,两坛好酒差点掉落在地上。
宁溪放下手帕和针线,看着来人,让林安收拾了,“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
林安收拾了东西出去,梁森倒有些动容,“真好。”
宁溪没明白,“好什么好?”说着走到一旁的躺椅上,躺着看西北的云卷云舒。
“总是心疼你,出入军营,不是骑马就是训练,怕是大哥不好,”梁森放下精致的酒坛在躺椅旁的小桌上,也如她一样,在另一边的躺椅上躺好了,“是大哥不好,没有早点找到你。”
宁溪看着他。
梁森被看得莫名其妙,“怎么啦?”
宁溪摇了摇头,“你该庆幸没那么早找到我,这样的将军府,回来就是受罪,我庆幸,自己没有在将军府长大,你也不用这么自责,我并没有那么关心你,也不在乎将军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