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珺有些疑惑,以她对陈朝安的了解,他想要了,无论如何都要得逞的,没想到今晚他竟如此好说话,自己不过哭了两声,他就真的放了自己,安静抱着睡觉了。
第二日一早,陈朝安让柳春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,“走,今儿跟爷去栖霞寺。”
柳春珺也没多问,跟着陈朝安便出了门。
一行人到了栖霞寺,这座古刹距今已有千年传承,寺庙坐落于栖霞山中峰西麓,三面环山,北邻长江。
一个方脸络腮胡叫徐五德的汉子小声跟陈朝安道:“大人,这栖霞寺的位置绝佳,我若是那人,只怕也会选一个这样的位置,四方可逃,没有死路。”
陈朝安淡淡道:“四方可逃,也就是四方可进攻,算不得什么藏身的好地方。何况栖霞寺名头太大,往来香客也多,我看他未必在这里,我先带着人去大殿找方丈打探一下,你带着人四处搜寻一番。”
徐五德应声抱拳,带着人四散上山搜寻。陈朝安则带着柳春珺往大佛阁而去。
朱武打听到了方丈悟法师傅在法堂念经,陈朝安便让柳春珺先去舍利塔观景,自己则去了法堂找方丈。
悟法方丈看起来有五十多岁,个子不高,身材瘦削,穿着一身半旧的灰白僧袍。
“陈施主,找老衲不知所为何事?”悟法方丈双手合十,低声问道。
陈朝安大剌剌坐到悟法方丈对面,从怀里掏出锦衣卫的腰牌晃了晃,淡淡道:“锦衣卫办案,有些事要问一问方丈,还请方丈据实以告。”
锦衣卫凶名在外,在指挥使廖钦的带领下,更是到了无法无天,滥杀无辜的地步。什么王公贵族,什么朝廷大员都如草芥一般。世人听锦衣卫皆闻虎色变,没想到悟法方丈只是看了一眼陈朝安的腰牌就移开了目光,脸上仍是之前的淡然。
“陈施主既然是公务在身,老衲知道的必然相告。”悟法方丈面无表情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