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钟素心拿了银票回来后,在自己住的厢房里到处找地方藏。只是她住的地方就那么大,藏哪里她都觉得不牢靠。
后来钟素心想起爹娘做生意外出进货时,会把金叶子之类的缝在衣服的夹层里,她就找了一件不常穿的旧衣裳,拆开了,把银票缝了进去。又把这件衣服,藏在了衣柜最里面的角落。
钟素心自以为这样子便万无一失了,没想到在她生了重病的那段时间,被柳春珺接到了郑氏的屋里照顾。
钟素心的叔叔钟硕有一回去她住的厢房里翻找,想找些首饰拿去典当。钟素心的首饰原本就不多,上次又被钟端敲了一笔,根本就没剩什么了。
钟硕却不知道这些内情,他记得侄女是有好几件好首饰的,是当年哥哥嫂子在世时留下来。遍寻不着,他就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翻找了出来。
钟硕年轻时也曾跟着哥哥跑过外地进货,知道哥哥会把一些贵重物品藏在衣服夹层里,他就试着摸了摸钟素心的每件衣裳。
果然被他找到了一件动了手脚的衣裳,钟硕激动的拆开棉衣,原本他以为是金叶子之类的,等看到是一千两银票时,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汇通号”最近这两年才开到丹徒,那这银票子不可能是哥哥嫂子留下来的,钟硕便以为是钟素心的好友柳春珺放在她这里的。
他谁也没说,连儿子钟端都没说,悄悄拿了银子,又去找了他那个姘头小香凤。
小香凤原本还不待见他,见钟硕捧出来白花花的银子,马上换了笑脸,又逢迎起来了。
这阵子钟硕每日外出,只说去找门路赚钱,其实是跟小香凤私会。
从腊月到二月,不过三个月的时间,那一千两的银子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。
天渐渐暗下去,钟硕从外面回来,看样子喝了不少酒,一张脸黑里透红,浑身散发着酒气。
“当家的,今儿素心舅舅家那边来人了,儿子死活不让人进门,也不知发的什么疯!”赵氏一边絮絮叨叨说着,一边扶了钟硕进屋。
东厢的钟端听到外头的动静,进了正屋,一把把母亲推了出去,“嘭”的一声关了门。
他看着钟硕喝红了的脸皱了皱眉,“爹,你在哪里喝的酒?哪来的钱啊?”
钟硕敷衍着说道:“我哪来的钱喝酒,别人请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