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朝安放下酒杯,挥了挥手让她出去,却没了饮酒的兴致。下午看她已经好转了,怎么这会又开始腹痛了?
王印梅瞧出陈朝安心思不宁,心中泛酸,仍是开口说了一句:“二爷去看看柳妹妹吧,她今儿算是吃了苦头了。”
陈朝安嗯了一声,坐着没动,等陈维安吃好了,两人才一起出了正院。陈维安欲言又止,怕二哥多心,没有问出口。家中中秋节竟没有设宴,陈维安便猜出后宅有了龃龉。
这会听说柳姨娘又腹痛了,一个“又”字不容他不多想。看着二爷往“孤月苑”走,陈维安慢慢踱着步子出了二门,回了自己院子。
“姨奶奶,您怎么样了?”彩云焦急的喊着,拿着帕子给柳春珺擦拭额头的汗珠。
柳春珺面色潮红,浑身发抖,嘴里说着:“还叫今日的严大夫来。”
彩云应着,嘴里还念叨着:“怎么又开始痛了,我们都好了,姨奶奶吃的最少,怎么还痛呢……”
柳春珺心里着急,想快点见到严大夫,下午就在净房用冷水沐浴,又将窗户开了一条缝,光着身子在风口站了一会,没过多久,果然开始鼻塞,到了晚上,开始发烧。柳春珺只管喊着腹痛、肚痛,让人去请大夫。
陈朝安夺了彩云手里的帕子,默默坐到了柳春珺身边,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,眼刀甩到彩云身上:“你们是怎么伺候姨奶奶的?好好的怎么又烧起来了?”
彩云哑口无言,她的确不知怎么烧起来的。
“二爷别怪彩云她们,应该是那死螃蟹做的怪,我身子弱,不比她们好得快。”柳春珺皱紧眉头,声音虚弱说道。
陈朝安伸手想抱起来柳春珺,又想到这会正要治到她服帖,自己主动去抱她,倒像之前做的都是笑话。
彳亍间,外头小丫头来报大夫来了。柳春珺双眼微眯,心却提到了嗓子眼,眼缝中瞧见进来的的确是严大夫,松了一口气。严大夫瞧见屋里站了一个男人,猜出这位应该就是柳春珺的夫主,忙放下药箱准备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