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铖在京中得到消息,“噗嗤”吐了一口血。还没等他缓过来,崔光源脸色阴沉着道:“陛下,南康王,不,逆贼卫钧已带兵攻下武昌,一路向北来了。”
武昌是长江重镇,附近常驻的军队就有两万人,卫钧的护卫军不过区区三千人,他是怎么一路从赣州杀到武昌,又兵不血刃的拿下的?只怕和武昌那边早就有了勾结。
丹徒陈家老宅里,任满回京,途经老家歇脚几日的陈廷安听闻武昌已经被卫钧拿下,捏了一把冷汗。若是再晚走个把月,这桩祸事大概是轮到他自己了。
他又有些疑惑,怎么他前脚刚走,后脚武昌就沦陷了?他明明记得武昌兵强将勇,怎么悄没声的就败了?
陈廷安去西跨院拜访父亲陈济明,顺便想和他商讨一下朝廷大事,这会究竟该不该继续往京城去,在吏部排官。还是找了借口留在老宅,看看后续形势发展。
几年没见,父亲比之前老了很多,母亲说是丹毒害的,陈廷安劝说父亲少吃一些丹药,陈济明却摆摆手,疲惫道:“不说这个了,不吃我睡不着的。你岳父那边怎么说?”
陈廷安的岳父万飞鸿曾任礼部侍郎,前几年告老还乡,他淫浸官场数年,眼光毒辣。
“岳父大人说是让我先往京城报到,可以先装病,看看形势再定夺。”
陈济明点点头,“你去京城,可以先去一趟金陵,听听老二怎么说,他接触的人多说不定有什么发现。”
陈廷安皱眉,二弟这官升的不明不白的,连升几级,比他这个进士出身的大哥官位还要高了,他心里有些不舒坦,也有些隐忧。
从西跨院出来,陈廷安去正院拜见母亲。秦夫人怀里搂着陈廷安的小儿子,两岁多的陈瑛,脸上是慈爱的笑意,逗着陈瑛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