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放不下身段,做不到如高曦月一般日日去御书房对着皇上殷勤献媚,讨好争宠。
又听闻前些日子,皇上重视长子,亲自送永璜去了尚书房。富察琅嬅更是心焦不已。
于是,她便把重心放在了二阿哥永琏的身上。日日去撷芳殿督促永琏读书习字。
为了让永琏更加勤勉用功,富察琅嬅除了之前给永琏制定的卯初读书,未正散学,散学后习步射,寒暑无间断之外,还额外定下了每年的休息日。
每年的元旦、端阳、中秋、万寿节,还有永琏自己的生辰,一年一共五日可以休息。
永琏才不过五岁的孩童,正是好玩好动的年纪,听完这样严苛的学习计划自然是丧气不已。
富察琅嬅看着永琏耷拉着的小脸,难免有些心软。
但一想到慧嫔的长子和娴妃的贵子还在一旁虎视眈眈,时刻等着夺了永琏嫡子的太子之位。富察琅嬅便只能让自己狠下了心肠。
她鼓励永琏道,“永琏,你作为皇上的嫡子,被皇上寄予了厚望。勤勉读书,只是最基本的。
虽然皇额娘给你定的是卯初读书,但是寅正时分你就要先去尚书房温书。皇额娘会时常问起你的功课,可不许偷懒,知道吗?”
永琏不敢反驳,只得懂事的仰头答道,“儿臣定不辜负额娘的期望。”
撷芳殿内,屋中放的冰盆正在缓缓升起袅袅的水汽。绛紫色银制镶铜莲花香炉中点着提神醒脑的薄荷香。
灼热的阳光透过窗纸,仿佛也被这凉爽抚慰了脾气,变得柔和而明亮。永琏正在窗边单手托腮,摇头晃脑的读着“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如乐之者。子曰,中人以上……”
永琏实在困乏,一边读着,一边不住的想打瞌睡。
富察琅嬅原本在一旁陪着永琏念书,见永琏这副倦怠的模样,赶忙上前摸着他的脑袋,说道,“永琏,你若困了,便去洗把脸,醒醒神。”
永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略带委屈对富察琅嬅说道,“皇额娘,儿臣每日早起真的很累,儿臣想睡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