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所有活着的人都跑进了山脚下这片茂密的树林,我的头也被山羊胡子用黑乎乎的不知道干嘛用的布条缠裹了几圈。周围的人都或趴着,或躺着,或相互处理伤口。
不知道是不是头上的绷带起了作用,我此时头已经不是很疼了。我稳住恐惧而茫然的心情,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和我自己。我发现,自己穿着一身破烂的灰色军服,和周围大多数人一样,腰上别着两个……哦,是手榴弹,脚上穿着草鞋。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,约莫40来岁,脸上满是皱纹,他的装束和我差不多,唯一不同的是,他背着两支步枪……
“谢谢你!”我对着山羊胡子感激的笑了笑。
山羊胡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:“我说木头,你咋了?被炸傻了吗?还会说谢谢了?给,你的枪,以后别乱丢了。”说完从肩上解下一支步枪塞到我的手里。
木头?他为什么叫我木头?他认识我吗?怎么感觉他好像和我很熟呢?我不禁又迷惑起来,我是谁,我在哪?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啊!望着手中的步枪,我心中极度的恐慌。
“你认识我?”我怯怯的问了一句。
“啥?格老子,你莫不是真的被炸傻了吧,连我都认不出了?”山羊胡子奇怪的看着我。
“我真的想不起来了,怎么好像啥都想不起来了”我小声的说。
“你还记得你叫啥子不?”山羊胡子问。
“我叫林晓松……是吗?”我真的是不敢确定,于是怯怯的回答道。
“还行,还记得自己的名字。”旁边一个大胡子走了过来。
“排长!”山羊胡子忙起身给大胡子敬了个礼。
“估计是脑袋撞坏了,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。”大胡子继续说:“没关系,都是一个排的弟兄,过两天伤好了就记起来了,他姓孙,是你的班长。”
“我的班长……我啥时候成当兵的了?”我一时很是迷茫。
随着头上的疼痛逐渐消失,我开始努力回忆,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车祸,翻车了,然后,然后……难道那个黑洞是虫洞?我穿越了?转头看着周围这一切,我终于意识到,我可能是真的穿越了,还穿越到了一个和我名字一样的士兵身上。可是……我穿越到哪里了?在打仗,他们说的四川话,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老式步枪,难道是……抗日战争时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