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秣察觉身后跟着的那东西已经渐渐被甩开了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,一路无言的奔跑,任由冰冷的血水肆意拍打在身上,渐渐屏退的温度却好像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流,最终汇聚在二人紧扣的手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甚至跑的有些热,邵砚终于在这时候停了下来。
因为浓雾被他的神力驱散,司秣仰头就看到了天际正在迅速上升的烈红夕阳。
耳边传来低低的喘息,他眼前忽地洒下一半清浅的阴影。
邵砚停下脚步,以一种相对面的姿势将身下的少年笼罩,瞳眸如幽深的潭水泛着刺骨的冷意。
太近了。
他们彼此的胸膛几乎相贴,刚刚运动完的体内在分泌着一种内啡肽,隔着薄薄的布料,擂鼓般的心跳逐渐同频共振。
司秣脸颊泛着微微润色,唇瓣因为某些原因变的更加殷红,眼尾的小痣被发丝落下的一滴雨水打湿。
这副样子,跟被谁欺负了似的。
邵砚耳后也红着,神经中产生的快感如潮水,汹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司秣舔舔唇瓣,视线愣了几秒才落到邵砚下颌:“……然后呢?”
虽然他们憋屈的跑了一段儿,暂时甩开了那东西,但也只是暂时。
邵砚向前一步,薄唇几乎无限贴近少年额头。
他将手向后绕,十分自然的勾住了司秣的后腰,指尖感受到司秣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还有下方不用低头都能感知到的炽热目光。
邵砚勾起一个餍足的笑,向下对着少年通红的耳畔,狡黠黯哑的声线传出:“夫人。”
嘘— 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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