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氏听到婚事不急着安排就觉得胸口更闷了,又听到宋莲心需要十万两去打点,更是差点晕厥。
宋家不是没有十万两,而是这么一来,等于掏空家底,主母难为,可也从没有这么难办过。
“夫君,当真要听那丫头的?”
“你是她母亲,怎的总是质疑那孩子?”
宋淮修不当家,但他深深懂得一个道理:十万两没了可以再赚,机会没了可是不会再来的。
“不是,她一个刚及笄的丫头,能有什么门路?我这不是担心她叫人给骗了么?”
“谁敢骗到我宋侍郎头上?总之这事你听我的,莲心那丫头虽然行事有点怪异……但一荣俱荣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。”
宋莲心再丑再奇怪,她不是也替宋子言谋了前程嘛,还能欺骗他这个一家之主的父亲?
宋淮修不信她有那个胆量,也没有害自己人的理由啊!
顾氏心头焦虑,却不能言说,又怕惹了宋莲心来个鱼死网破,到时候撕破脸面不说,让外人笑话她这个主母是“骗来的”。
不能生养的主母还坐得稳这个位置吗?到时宋淮修哪怕不休妻,恐怕也要多添几房姨娘。
顾氏已经独受宠爱这么多年,是绝不想让人霸占自己的夫君的。
宋莲心此刻正在画符,次日顾氏便收到了十来张辟邪的黄符,珠玉还说她家小姐说了:不花钱的符不灵。
顾氏咬牙切齿地花了二百两,转头就烧了那些符纸。
头疼难忍的她,很快就出府去了。
拜了菩萨,见了得道高僧,顾氏觉得自己头疼的毛病都好了不少,这才回家去。
结果晚上就梦到春夏了,惊得她叫嚷了好几回,醒来还止不住地胡言乱语,院子里距离人仰马翻也差不了多少……
宋莲心交出的第一个诚意,就是刘大人的庶女愿意给宋淮修做妾。
宋淮修震惊之余,欣然接受,更是催促顾氏赶紧准备银钱给宋莲心。
“这是一个信号呀!是要告诉所有人,我是刘大人心中的接班人,懂不懂?”
顾氏懂,可她难受,恨不得立刻掐死宋莲心。哪有女儿给父亲张罗妾室的?
刘大人的庶女刘爱莲来了,因着同宋莲心同样有一个“莲”字,同她很是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