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恒这时忙站在张麒麟劝解着:“佛爷,这事儿要不从长从长计议。他可是月月儿的夫君,若回不去。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哼,替罪羊我看早就找好了吧!何必在这假惺惺,成了,你未必会放过他?”陈皮一向看不惯张祈山,不屑勾了勾唇,讥诮睨他一眼。
“佛爷,可要…”霍仙姑也想顺着齐恒的话劝上一句。
张祈山冷漠一笑,摘下手套扔进火中:“我这是在通知,不是在和你们商量。”
“难道,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。是谁的功劳?
折了这么多人手在里边,总得有人来背。”
他们立刻明了。
为何张祈山的人手大多数在山脚下研究运送出来的古董,而外边带过来的各方势力却无一例外全被灭口。
安理来说,杀了他们并无意义。
是张祈山,是他要将暗地里不信任的人手置之死地。
他是为了灭口彻底堵住他们的嘴,所以让他们都参与进来,让张麒麟心甘情愿入局当替罪羊。
“那些人,是你杀的?”他冷冷盯着张麒麟,眼里已有了杀意。
“是又如何?”
张麒麟缓缓站起身来,他知有多方势力在觊觎张家的长生秘密。
从前,是夫人在保护他和张家剩下的人。
如今,就由他来护着她和他们。
他是族长,张家最后的起灵之人。
起灵之人还背负着天授,天授的命令他违背不了。
看着副官手中的麻醉针剂,齐恒叹口气对着张祈山恳求。
“佛爷,我能和张先生说几句话吗?”
“去吧!”张祈山挥挥手,拿着武器包围他们的人往后退了退。
张麒麟未动,只是隔着这短短几步,默然凝视走过来的人。
他好似站于浮云上,哪怕如今身陷囹圄,依旧冰骨清寒淡漠。
齐恒低声问:“张先生,可有话要说?”
他答:“带给她,照顾好她。”
“好,张先生珍重。”
齐恒接过一个张麒麟亲手雕刻的娃娃。
被当作替罪羊的张麒麟也不再同他们言语,只是默默站着,衣摆随风翩迭猎猎,身形挺拔清瘦,犹如墨竹一般的人被大剂量的麻醉针剂药倒带走。
“似他这般赤子之心有大智慧的人,能抵住岁月的侵袭,却防不住丑恶的人心。”
“我大半辈子算来算去,算的都是些什么东西?”
齐恒摇摇头,将手中的娃娃塞入怀中,苦笑着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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