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轻轻摇头,嘴角牵笑,“男人嘛,就那么回事,被女人抓住错处后,他们都不用画上脸谱,就能变成名角,给你演一出精彩戏码呢!”
“长公主,何小将军求见。”门外宫人禀报。
“既来了,就让他进来吧。”长公主直起身来,吩咐道。
门打开,何安平进来了。
“臣有罪。”他进来后,直接跪下,头叩在地上,额头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。
“嗯?”长公主诧异了一瞬,“你一向勤勉负责,我竟想不出你能有什么罪。”
何安平一咬牙,道:“三年前,臣已娶妻,臣一直未向长公主禀明,这是臣的罪。”
长公主眸子一沉。
这何安平竟与其他男人不同?
这三年来,他表现得情真意切,自己还以为他存了做驸马的心思。
怎么快到京城了,他竟坦白了?
长公主眼眸微闪,故意道:
“安平,我不介意的。我在意的是你我二人的感情,回京后,你把你的妻子处理掉,我还会封你为我的驸马,可好?”
何安平摇头,“臣向殿下坦白,就是要告诉殿下,臣不会做驸马的,臣的妻子已经等了三年,这三年,她侍奉长辈,贤良淑德,臣不能辜负她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长公主扬眉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何安平语气坚定。
看着俯身低头的何安平,长公主的心里竟生出一股特别的感觉。
每次都是她玩腻了,让对方走。
可还没有一个男子主动说要走的。
长公主眼眸幽深,走到何安平身前,随手抽出一把宝剑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你可要想好了,我的驸马,地位尊贵,这驸马之位可是多少世家贵族求也求不来的。荣华富贵,唾手可得,你要为了一个寻常女子,放弃驸马之位吗?”
何安平暗道,若不是重活一世,他怎知长公主只是拿他解闷消遣?
那驸马之位,不过是她随口说出,逗弄自己玩的。
就跟拉磨的驴子头顶上悬着的胡萝卜一样。
“臣只想忠君报国,不图荣华富贵。”何安平郑重道。
“好,很好。”长公主的眼眸升出一股笑意,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何安平起身告辞,转身离开。
出了门他才抬起手臂,用衣袖擦了擦额头脸颊的冷汗。
若不是他在长公主身边安插的线人说,他已婚配的事传到近身伺候长公主的大宫女耳朵里了,他才不会主动向长公主坦白呢。
若是像前世一样,长公主什么都不知道,进京后就移情别恋,看上摄政王了,那就还好,长公主会直接将他抛弃,根本不会费心思去查他的私事。
可是这一世,不知为何,情况发生了变化。
以何安平对长公主的了解,若他不主动坦白,长公主必会生他的气,会想方设法折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