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行简心跳如鼓擂,此等隐秘之事,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,旁的人都不知。
就连最亲近的母后都不曾知晓。
苏姑娘是如何得知的?
苏晚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悠悠道:“观你面相,诊你脉搏,我便知道了。”
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隐秘之事被一年轻女子说中,尚行简脸色不虞,眼睑微垂,有躲避之意。
片刻后,他眼眸抬起,一双清润俊秀的眼眸染上一抹羞赧之意,看着苏晚缇。
“姑娘能治?”
“我能治。”苏晚缇目光坦然自信,也没有一丝羞怯,“公子的隐疾不是先天就有的,是后天一些原因造成的。若公子能护送我的家人平安达到碌州,我就能治愈公子的隐疾,让公子虎虎生风,金枪不……”
“倒”字还没出口,尚行简便急忙打断她的话。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他煞白的脸上又唰地一下红了。
就像喷薄而出的朝阳,将晨光染到了他的脸颊上。
两人的对话听得安靖一头雾水,“公子,你有隐疾?什么隐疾啊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无事。”尚行简摆摆手,不愿多说。
安靖没得到答案,转头去看苏晚缇。
见苏晚缇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,安靖心尖一颤,“那个,姑娘您看我干什么,我也有隐疾吗?”
苏晚缇摇摇头,“这位小公子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啊!”
安靖是坐着的,他下意识地将脚往后挪了挪。
“我只带了两万两……”
母亲说,出门在外不能露富,所以他才将银票藏在了鞋子里。
他不知道这姑娘的目的,所以也不敢说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