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楚倾歌将自己泡在浴桶里，七巧给她准备好了换洗的衣裳，便离开了。

离开之前，说了几句，让她整晚整晚，心绪不宁的话语。

“公主，你以为的好心，所谓的放他自由，未必不会成为他一生悲剧的开始。”

“我是很喜欢他，可我希望看到他幸福，而他的幸福，全系在你一人身上。”

七巧后来又说了什么，楚倾歌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
穆渊，也许会成为第二个凤九卿……

一想到凤九卿那哪怕在微笑，却依旧藏不住失落悲伤的眼神，倾歌的手就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心脏所在。

酸痛酸痛的。

古代的男人，真是如此讲究从一而终？

那万一，他认定的主子不要他，是不是就真的要选择孤苦伶仃一生？

凤九卿对妈妈的执念，穆渊对她的执念……

倾歌只觉得心脏有点紧绷，十分的不好受。

将自己整个人淹没在已经凉下来的浴汤里，还是不能让心情好过些。

她怎么能，让穆渊也像凤九卿一样，苦苦痴念半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