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誓师大会,我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,甚至还会给你们上一些束缚,因为大家毕竟都是汉室百姓,而且跟随我这么多年的人也都应该明白,我孙乾这些年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。”孙乾站在落雪的点将台上对着下面已经换装完毕,在老兵带领下站的整整齐齐。
“我孙乾可以摸着良心说,我这么多年确实是在为百姓做事,那么遇到了一些刁难,我也没有说是不干的,在场的诸位来自天南地北,很多都是因为我通过你们那里,贯通了交通道路,你们跟着我去帮助其他地方的百姓,所以我做了什么,你们都知道。”孙乾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隐怒,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这样。
“所以将心比心,你们也都知道该如何对待那些道路尚未贯通地方的百姓,我们从未鄙视过他们,因为我们曾经也是如此,我们从未苛责过他们,因为我们也知道他们要什么。”孙乾平静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意越来越沉重,所有的青壮皆是认同孙乾的话语。
因为孙乾这么多年来,一直是少说多做,中原道路是怎么一点一点的贯通的,他们是为什么原因追随孙乾从全国各地一路行进到这里,除了孙乾给发的工资,更有一点在于,他们也知道自己做的工作有着什么样的意义。
我们在拯救那些曾经和自己一样穷苦的兄弟们脱离穷苦,这是正义,是可以光明正大告知给子嗣的史诗。
一个人在做一件普世道德能认同,且认同这件事确实是正义的时候,其本身就会有一种动力,而孙乾从修黄河大桥开始,到现在十年间所做的事情,从北到南,从东到西,从一支工程队,到现在四五十万人组成的在全国各地修建的庞大队伍,早已证明了孙乾的正义。
追随孙乾的队伍也都明白孙乾所做的事情是为了千秋万代,只是孙乾很少去说而已,可所有人都懂,哪怕他们只是其中微小的一部分,可真站在这里,也确实是与有荣焉。
“在以前我甚至被前来堵门的人打过,甚至在场有人还参与过,但我不怪你们,因为我知道你们只是急切的需求,而我没能力实现而已,所以我能理解,但是这一次我不能理解了”孙乾站在点将台上,风雪散落在孙乾的身上,孙乾明显有些悲哀和萧索。
“我不明白,益州南部的部落主为什么会攻击我正在修建的道路,他们不知道这条路会改变他们的生活吗?”孙乾合着双眼反问道,“我不明白,所以我想知道原因,这一次是战争,我本不应该给你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,但是如果可以,希望你们将部落主带回来。”
说到这里,孙乾深吸一口气,双眼睁的浑圆,咆哮道,“我要问一问他们的理由,要问一问他们的想法。”
孙乾点将台说完,数万骨干青壮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哟多说,在老兵的带领下直扑益州南部而去,而孙乾就像是脱力了一般直接坐在了点将台上,这么多年,就算是遇到他女儿那件事的时候,孙乾也没有这么糟心失落过,这人连对错都不分了吗?
“孙公因为有人打塌了他修建的高架桥,出兵益州南部要剿灭那群身在澜沧江和怒江那片的蛮子了吗?”在新建的大屋之中,炙烤山猪的老部落主在孙乾出兵之后就收到了消息。
“是的,老族长我们怎么办?”年轻人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的老族长,托孙乾的服,哪怕是今年益州下了大雪,他们这群从林子里面已经搬出来,完成集村并寨,住在建筑队修好的大屋里面的前山民,现在一点都不慌,相反他们有些担心孙乾。
“那边可不好过去,毒虫,毒气非常的麻烦,不过现在天降大雪那些问题倒是解决了,你将村子里面的青壮都带上,就算不能打,也能个孙公当向导。”已经退任,将部落主身份交给孙乾的老部落主根本未加丝毫的思考,直接下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