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刚受了刑,浑身血淋淋的。
可他不安的扭动身子,避开季颜礼的动作。
“我不会走的,只会连累你。”
“你快些走,别再来了,否则早晚有一次你必然会将小命交代在这里!”
她还是那么倔,认准的事绝不回头。
可这会害了她的!
季颜礼红唇一扬,恣意张狂,“这是我的事,跟你无关。”
江临北虽说已上了山,但想今夜就端掉逍遥山庄未免不太可能。
但这个叫秦哥儿的男人在这的确受了太多苦,若柳春许继续折磨他,估计也没几天好活了。
能救一个是一个吧。
“你走!”
秦朗低吼一声,那沙哑的嗓音就像传说中的哭笑铲,让人头皮发麻。
但也就是这一嗓子,季颜礼眉心微动,瞳孔突然颤了两下。
为何她会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?
好像她与这男子早就认识,且关系斐然。
但秦朗被折磨多日,身形早已消瘦下去,面容尽毁,哪还能找出和从前半点相似的样子。
季颜礼红唇微张,紧盯着男人空洞的双眼。
“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
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,血淋淋的手狠狠的推了季颜礼一把。
“我让你走啊!”
秦朗已然带上哭腔。
从他被带到这鬼地方来至今,他也不知在这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,几乎每天都度日如年。
逃出去?
他早已不做这样的梦了。
这一辈子,他能痛快去死便是万幸,哪能再牵连别人。
季颜礼那么年轻,有大好未来,自己和她早已不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了。
她心里的秦哥儿,已经死掉了。
可季颜礼却没后退,目光怔愣。
秦哥儿……
秦哥儿……
难道他真是——秦朗?!
季颜礼目光一沉,抬手要去抓秦朗的面具。
可他却早已料到季颜礼的动作,咬牙奋力一扭!
身上伤口崩开,鲜血四溅,季颜礼的手落了个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