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弗朗切斯科五世,全名弗朗切斯科·费迪南多·杰米尼亚诺·冯·哈布斯堡-洛林。)

法国的情况则是十分微妙,舆论上对匈牙利的态度两极分化,一方认为匈牙利是和法国一样的共和国应该尽力争取,另一方则认为匈牙利是背叛者、伪共和国,耻与之为伍。

理论上讲无论怎么说,法国政府都该站在匈牙利一方,可以没有行动,但是不能表态。

毕竟这涉及到国家的基本意识形态,然而路易·拿破仑不但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,反而在用背叛者映射秩序党人。

事实上在维也纳和会之后秩序党人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,路易·拿破仑从未想过兑现他的承诺,他只想铲除秩序党的势力。

而秩序党内部却是一盘散沙,托克维尔已经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,这味道是如此地熟悉又陌生。

他在抽屉中拿出了那封尚博尔伯爵的亲笔信。

“也许弗里堡是不错的地方。”

由于路易·菲利普的父辈曾经投票赞成处死路易十六,为了讨好议会甚至将名字改成了路易·平等,最后依然难逃被反噬的命运。

托克维尔对其十分鄙视,曾经在奥尔良政府供职的他更是亲眼见证了政府的腐败,金融投机横行导致市场萧条,以及奥尔良家族在面对1848年危机时的丑态。

之后路易·菲利普逃到阿尔萨斯-洛林,为了保住手中的权力居然引来了德意志人,之后更是以德意志邦联公爵自居,简直是丢光了法兰西民族的脸。

而托克维尔家族本就是正统派出身,所以他对波旁正统的尚博尔伯爵有着天然的好感。

此外,在尚博尔伯爵和一干正统派的努力下,弗里堡居民的日子确实越来越好,经济发展迅速、政治清明、社会安定。

尚博尔伯爵还在弗里堡建立了公立医院和学校,聘请的都是法国著名专家和学者。

他事必亲躬,甚至亲自去丈量土地,规划建设,深受民众的爱戴。

尚博尔伯爵同样创立了济贫院,然而由于其本人的亲自监督,济贫院不再是“穷人的监狱”,而是一个在穷困潦倒时可以通过打短工来维持生计的地方。

瑞士山区很多生活不如意的法语居民都慕名而来,尚博尔伯爵和法国正统派自然是来者不拒。

所以当1848年艾梅纳布尔·佩利西埃率领的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军队入侵弗里堡时,弗里堡的军民才会那样舍生忘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