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天是乾宁二十五年八月十三,当我见到周熠带着周暄、齐羽和谭卓前来拜访时,我就知道苦等已久的机会来了。”
“与周熠论道之后,我特意安排他进道室静休,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周暄他们三人。”
说到这里,裴泫突然看着苏时,说道:“我之所以两年内就能穿上红衣道袍,是因为我若起卦卜人吉凶,那就绝无差错。这两年内我共计起卦一百四十六次,无一算错。”
苏时只是静静听着,对于起个卦就能算出一个人的运势,他不但不感兴趣,而且也根本不相信。
裴泫继续说道:“周暄、齐羽和谭卓三人闲坐无事时,齐羽便请我为他们三个起卦算一算前程。周暄原本不想算命,但在齐羽和谭卓死缠烂打之下,也只有无奈答应了。”
“而齐羽的请求正中我下怀,所以我便假意为他们三人各算了一卦。”
“假意?”苏时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。
裴泫的神色一片平静:“我看见这三人时,便已定下了他们的死期,又何须浪费精力再为他们起卦算命。”
苏时只好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假意算完卦后,我便告诉他们,齐羽和谭卓的命格皆是拱?格,而且也是上上卦。从卦象显示两人皆会飞黄腾达,前途不可限量。不过十一年后也都将面临一场大劫,而且性命攸关。”
“两人听后,自然惊慌失措,于是向我讨要化解之道。我便告诉他们大劫来时,必须在那年的冬月十八来慈云观静修一天,以避其劫。最后再三叮嘱他们此事再莫对外人说起,若是泄露的天机,这大劫便随时可至。”
苏时忍不住问道:“太子呢?”
裴泫继续说道:“对齐羽和谭卓说完化解之道,我便让他们离开,说周暄的命格特殊,卦象奇特,不宜为外人所道。”
等齐羽和谭卓离开后,裴泫又再仔细查看了一遍,见四周再无人迹,突然向周暄跪了下去。
周暄大惊之下,忙上前搀扶,疑惑道:“道长为何行如此大礼?岂不折煞晚辈。”
裴泫执意不起,还万分惊慌的说道:“贫道无该窥视贵人命格,更不该算贵人前程。”
周暄听后忍不住笑道:“我还当是个什么大事,这卦是我向道长请的,与道长何关?所以道长不必介怀。”
说完之后,周暄扶起了裴泫,同时也起了好奇之心,问道:“到底是何命格、何种卦象,竟让道长如此失态?”
裴泫突然压低了声音,而且声音之中充满了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