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?”
苏时微笑道:“陛下不是正愁找不到理约司的差错吗。如果我们能证实那十三个人身上的假契约来自理约司,陛下岂不是有理由清扫理约司了。”
“而且你猜这些人在千秋质库借贷的钱最终会流向哪里?”
“东源质库?”
苏时点点头,淡淡说道:“那些人从千秋质库骗到的钱财为什么会在东源质库?白江川是不是应该给陛下,给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周瑾闻言一惊,久久说不出话来,好一会儿她才喃喃说道:“你的目标原来是理约司和东源质库。”
苏时道:“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东源质库,否则开业那天我又何必亲自登门拜访白江川。”
“难道拜访白江川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?”
“虽然白江川迟早都会使用这个方法,但如果把他激怒,他一定会提前使用。”
随即他又补充道:“我说过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所以喜欢速战速决。”
周瑾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对苏时的看法,她与苏时接触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,但发现自己依然无法看清他。
周瑾端起茶杯,缓缓叹道:“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坐在这里等那十三个人上钩?”
“虽然这几天鱼儿还不会游过来,但鱼饵已经放下,鱼儿迟早会上钩,你只需安坐钓鱼台即可。”
“为什么这几天鱼儿不会游过来?”
苏时说道:“这些人登门,绝不是只为了骗一万几千两,而是想一口吃掉千秋质库。但这么大笔的借贷,他们也知道质库一定会反复查验。所以他们必须提前把所有细节都要算计好,不允许出现一丝错误。这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计划好的。”
说到这里,苏时的嘴角突然流露出一丝坏笑,然后眼含深意的看着周瑾。
发现苏时似乎别有用心,周瑾警惕的盯着他,问道:“你在笑什么?”
苏时笑道:“似乎又应该轮到陛下出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