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后不久,田文浩便来到翠云县衙击鼓鸣冤,以东源质库的名义一纸诉状把千秋质库告了,说千秋质伪造契约库霸占田产,而且仗势行凶,纵仆打伤多人。
县令邱不为知道东源质库是大皇子的产业,因此不敢怠慢,邀请田文浩到后堂详细询问。
细问之下,邱不为只想立即辞官归隐,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就是他能审讯的。
千秋质库虽然才开业不久,但明眼人都知道这间质库针对的就是东源质库。而千秋质库的苏时与东源质库的白江川,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现在就是死对头,而苏时也曾扬言三个月内要让东源质库关门歇业。
如果千秋质库幕后只有苏时一人,邱不为还没有那么心慌,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千秋二字乃是天子所书,而且天子还在千秋质库大张旗鼓存了一百万两银子。
其中的含义就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味深长,不由得浮想联翩。
但此事又的确发生在他的地界上,而双方所争执的田产也属于翠云县,所以这场官司他如何推也推脱不了。
邱不为现在已经不是在想如何保住自己的乌纱帽,不管这场官司谁输谁赢,自己的脑袋只怕都保不住了。
他用颤抖的双手接过诉状后,田文浩一离开,便瘫坐在太师椅上。
师爷急忙走到他身边,不停的为他顺着气,邱不为惨然说道:“孝冲,我只怕要命丧于此。”
陈孝冲此时还算冷静,他思索片刻,苦笑道:“县令不必如此悲观,事情还未到绝境。”
邱不为一听,精神一振,忙抓住他的手,问道:“孝冲有计救我?”
陈孝冲长叹道:“此事其实与县令无关,只不过是东源质库和千秋质库把这里当成了战场,县令被无辜卷进这场战斗。”
邱不为颓然说道:“我何尝不知道这点,只不过神仙打仗,凡人遭殃,这一劫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。”
陈孝冲摇头道:“此事不是没有转机,我看过东源质库的诉状,其主要在于江清和名下的田产之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