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年微微皱了皱眉:“即使裴泫再厉害,但其人已死,还能有什么图谋?”
“裴泫虽然已死,但一定留下很多暗子,而这些暗子只怕现在已经开始行动,以太子之位为诱饵引齐王和赵王相争,至于他们的最终目的,二弟现在还看不透。”
苏年狐疑看着他:“这一切真的是时儿查出来的?”
“若不是二弟查出来的,秦大人也不会那么爽快就把秦楠小姐嫁过来,而平乐公主也不会对二弟他……”
说到这里,苏周不由得一阵苦恼,因为实在无法解开这个结。
苏年的心思反而不在此,他直视着苏周:“难道你不觉得奇怪?”
苏周知道父亲口中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,他苦笑道:“我也知道二弟从秦府高墙上摔下来摔了脑袋,清醒后就判若两人,但我敢担保他仍然我二弟。”
“那又如解释他现在不但才华横溢、出口成章,而且还会做生意,更懂得酿酒和制作如此奇怪的玻璃,甚至还有如此计智?”
“我问过他。”
苏年急切的问道:“那他是如何回答的?”
在一天杯酒微熏后,苏周端起酒杯,看着眼前的苏时,突然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
“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酿酒。”
“我八岁的时候,你就离开了京城到边关,而每年你和父亲在家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一个月。”
苏周立即流露出歉然、愧疚的表情:“相必这八年……”
苏时微笑着打断了他:“你用不着愧疚,也不需要煽情,我只是想说八天的时间都可以改变一个人,更何况八年。所以我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”
“包括突然间你会吟诗作对、做生意,甚至制作这种玻璃制品?”
苏时故意说道:“我以为你已经看出来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。”
这一点苏周不得不承认:“你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,但是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一直要以一个骄横霸道、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?”
“是。”
苏时突然流露出狡黠的笑容:“你猜一猜。”
苏周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我猜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