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秀娥的眼神,空洞而绝望。
萧杏花在医馆等了一整夜。
直到天亮时,欢庆才找了过来。
“抚琴街那边如何了?火势扑灭了吗?”
欢庆全身烟灰脏污,手上脸上也几乎全被熏黑,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。
“回主子,忙了一整晚,附近的百姓和官兵全出动了,大家一起救火,可惜……火是灭了,可是铺面也都烧完了。我来的时候,郑大人还在查看有没有伤亡。”
一切如同前世再现,所以萧杏花并没有震惊。
“那个纵火的人,抓到了没有?”
欢庆摇了摇头。
“根本没看到人。若是故意纵火,肯定是点了火就赶紧逃了,怎么会留在原地等着官兵抓呢?”
萧杏花虽然觉得欢庆说得有道理,可是卢秀娥告诉他们这件事时,头脑是完全清醒的,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。
于是,她又去了卢秀娥的房间。
一听纵火者逃了,卢秀娥急得直咳嗽,竟是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“去查,吴家。”
“吴家?”
“户部……尚书,吴家,咳咳,那个女人,咳咳。”
户部尚书,吴家?
“哪个女人?”
“张,张文远。”
卢秀娥越急,说话就越是艰难。
可一提到张文远,萧杏花倒是想起来了,他那妻子,就是户部尚书丢在乡下十几年不管不问的庶女,前段时间她可是见过了,那女人着实刁蛮泼辣。
又想到,昨天下午路过抚琴街时,邓夫人打了卢秀娥一巴掌,不知道跟这件事,又有什么关系。
她正要再问一句,却见卢秀娥气急攻心,又吐出一口鲜血,陷入了昏迷。
“大夫——”
萧杏花喊来大夫继续帮忙医治。
她不能再问卢秀娥,想了想,便直接去了抚琴街找郑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