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懂了,大家都听懂了,可普通人说话又没个遮掩的,大咧咧的便问了出来,既然喜欢人家,爱慕人家,为何要痛下杀手呢?
“兴许是因为爱而不得吧。
徐公子这么有名,贺萧斐这个万年老二嫉妒了,他这么恶心的人竟然敢肖想徐公子,怪不得要折磨女人!心里真脏啊!”
“可怜那些婢女,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。”
外人的言论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往贺萧斐耳朵里飞,全被他听进去了,此刻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那些不敢言明的情愫,被人公之于众,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他的不堪,他的阴暗,全都被暴露在世人面前,由世人评说,贺萧斐心中溃不成军,他还活着干什么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“贺萧斐,你偷藏徐云朗的玉佩及贴身之物,又写下这样引人揣测的情诗,本官查明,贺萧斐死亡当日,正是你对邱菊香下狠手的日子,而被你雇去徐家送棺材的地痞也已经交代了。
正是你身边的这两个书童付的银子,证据齐全,证人俱在,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?”
县令问道,一边审问,一边派人下去查,只要做过的事情,就会留下痕迹,顺藤摸瓜就能查到贺萧斐头上来。
贺萧斐紧闭双眼,他不敢去听那些人议论他的话,“我没有。”
问来问去,他只有这么一句话,没有杀人?没有折磨人?还是没有爱慕过徐云朗?不得而知。
“就算爱慕,世上有龙阳之好的人不少,你怎能对徐云朗下死手?被你爱慕,是他的错吗?
你也不该迁怒这些无辜的女子,你可知因为你的胡作非为,她们终生都难以有孕?
你为了自己的私欲,牵扯到这么多无辜的人,亏你还有功名在身,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!
本官身为宁阳父母官,理应为民做主,这就依照我朝律法,剥夺你的功名,以白丁之身将你下狱等候发落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”
县令说道,贺萧斐已经没有辩驳的余地,他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,甚至不反驳,而受害者的证据证人都满满当当的摆着,还需要怎样才能证明呢?只可惜,徐云朗的才名,他也有所耳闻。
“大人……”
贺山长声音苍老了几十岁,叹息的喊道,事到如今他也没脸再求情了,徐云朗是他的得意门生啊,就这么没了?因为这畜生的爱慕?该死的爱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