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这般想着,魏君兰在叶千尘走后,忍不住痛苦的哭出了声!
在梁州城被攻破的时候她没有哭,在听闻镇西侯败亡的时候她也没有哭!甚至是在见到自己儿子的尸首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哭!
可是现在,她哭了,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的无助!
镇西侯虽然死了,可这侯府上下却还有一百多人,这些人中有她的两个嫡亲女儿,有镇西侯庶出的子女亦有魏氏的亲族。
以前,这些人可以靠着镇西侯这棵大树活的很滋润,活的耀武扬威。可是现在,她和他们又该怎么活?
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就不听我的劝告!为什么……”
“叶昭的死不能让你警醒;大皇子和我姐姐的死也不能让你警醒!王权霸业就那么重要吗?那么重要吗?!”
跪在地上,魏君兰哭的撕心裂肺,此时此刻她真的是一点都绷不住了。
丈夫死了,儿子死了,甚至连未来的路也都被人封死了,从此她们一家老小仿佛就只能任人宰割,再也没有了翻云覆雨的手段。
然而这一切,却是可以避免甚至是不用发生的!
以他魏君兰的出身家世,以镇西侯的尊贵地位,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镇守着边境,该放权的时候就放权,他们完全可以安安稳稳,甚至是世世代代都可以尽享荣华富贵,哪怕是皇权更替,乾坤颠倒!
可是如今这一切都没了,都已经被人葬送掉了。
“母亲别哭了,父亲和弟弟死了,我们不能再被人看轻了!他叶千尘今日既然狂妄自大的放了我们,那日后我们未必没有报仇雪恨的机会!”
“母亲,你别忘了,我的夫君还在泾州!他如今已经收拢了五六万人马,只要我们能想办法辗转去泾州,将来未尝不能重新夺回西境!”
就在此时,魏君兰的嫡长女魏盛云说道,说着眼中还涌出了无尽的恨意。
“报仇雪恨?夺回西境?”
“就连你父亲和你弟弟都败了死了,你凭什么认为你夫君能够反败为胜?你难道真的以为你那夫君要比你父亲和你弟弟还有本事吗?”
“盛云,我魏家败了,败了你明不明白?”
“快,快去给廖成虎去信,让他切莫冲动当率部投诚,如此我们或许还能留在西境,而你父亲和你弟弟也能有个安葬之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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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晚了,不但他也会身首异处,就连我们这一家老小恐怕也都无法再活下去了!”
“快去,快去啊!”
听着魏盛云的话,魏君兰不由的凄楚的说道,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急忙就冲着魏盛云喊道。
待说完,见魏盛云一脸的不解和不甘,竟是忍不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