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历史证明,文明也是会生病的。
只不过文明拥有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,在病情无法控制时,他会催生新的理念清洗旧的沉疴。
若非如此,让一个封建王朝的末年时期一直持续下去,不仅生命会崩溃、文明也会自然消解。
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猛药,下一个历史周期依然会如约而至。
因此有许多人研发新的理念,企图让文明打破历史周期的束缚,拥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。
这部分人对文明而言便是免疫细胞,没有这些理想者的尽心引导,长期处于内耗状态的文明,很可能等来的不是兴盛,而是衰落。
现在周恒的同我文明则类似一种特殊的杀毒细胞,他的所作所为不仅为了扩张文明,也在为作为文明基石的生命争取生存尊严。
因此,国际社会下意识反感这种理想主义的出现,而患病文明内的生命,又异常渴望引进杀毒程序治疗文明病症。
这种互相矛盾的心理,使国际社会中的部分势力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现象,那就是政体制止、民众支持。
制止者的言论空洞无力,不谈实际、只谈威胁;支持者的言论真诚热烈,只谈实际、不谈局势。
但想让国际社会不打压,同盟区这种扰乱社会规则的存在,是完全不可能的。
哪怕现在同盟区造成的影响还在控制范围内,国际社会依然不允许这种尊严思想的蔓延。
他们首先大力支持同盟区的地区势力产业化,以雄厚的资金催生出了一批财富阶层。
然后他们又向同盟区的各个大学,开通了名额有限的免试通道。
今后只要同盟区大学内的合格毕业生,将会获得直升国际知名学府的机会。
他们宣称此举是为了帮助同盟区快速工业化,并使同盟区的教育体系尽快与国际社会接轨。
一边扶持工业发展,一边提升受教育程度,这甜美的蛋糕看似没有任何问题。
以至于支持同盟区的民众,都下意识认为国际社会虽然问题重重,但还是有点理想主义精神的。
可真的如此吗,产业化催生出了新的利益团体,而且他们还是有资产与能力的强大团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