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兄弟俩都做饭,如果陈怀恩在家那就必定是他做。
但他需要去山上打猎,十几天不回来,这时候就得靠陈怀安自己了,
他也知道自家大哥那个破味觉,吃不出好耐,跟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有关,
也可能是缺心眼,陈怀恩心里默默吐槽。
陈怀恩将就着吃完这顿饭然后一起去帮他大哥干活。
“你拉车赶路累,进屋歇会,今天不干其他事,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就能忙活过来。”
陈怀安拿耙子翻着鸡圈里边的稻草,脚边还堆了一堆干药草,那是用来熏鸡圈的。
养了鸡鸭总是有股味,而且天一热起来还会让人发病。
之前隔壁村就病过,镇上大夫来看诊时告诉了他们这个方法,隔一段日子拿干药草熏一熏,杀虫。
陈怀恩乖乖应着,脚下却没停,拿起桶就去外边河上游提水。
村里用的水全是在上游提的,洗衣服都在下游。
陈怀恩提着两只空桶来到河边,狭窄的道路上站着一抹瘦小的身影,弯着腰准备打水。
陈怀恩就近打水没再往前走,手里打着水,因为那人瘦弱,陈怀恩怕人掉水里,不禁多看了前边两眼。
前边那人个子不矮,身上穿着一身短打,露在外面的手背在太阳底下白的发光,
在村里有这个肤色的人真是少之又少,陈怀恩看着他的动作,接着忍不住出声:“等会!你那样会掉下去!”
因为有些距离,陈怀恩忍不住稍稍抬高点声音,听起来有些凶,但他自己没注意。
只见前面那人身子一抖,手里有些重量的木桶直接掉到河里漂了下去。
“啊!我的桶!”那人惊呼道,连忙沿着岸边追。
陈怀恩在他下方,盯准位置后等着桶漂下来,然后从水里拿出来,想了想又顺便弯腰打了桶水放在旁边小道上。
那人也从上边快速跑过来,小声跟陈怀恩说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