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那王爷应该去边关啊,来这江南做什么?”
“咳咳,宝玉,这打仗最缺的是银子,我奉旨来这边催盐银。”
“哎?苏州府咱们判了二十五个大盐商,抄家抄出来多少银子?应该够了吧?”
“哎,宝玉,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,二十五个盐商统共不过抄出来三百多万两,这已经不少了,你还当有多少?”
“不对不对,单说那苏州盐商之首方敬堂一家,就不只千万两家财,恐怕绝大多数家财都被他们藏匿起来了。
王爷,话说皇上到底要筹措多少银子?”
“皇上要的银子是五千万两,整整五千万两!”
“嘶!朝廷岁入才不过两千万两吧,怎么会要这么多?”
“哎,朝廷这些年来军费一直不足,历年积累欠下的饷银、抚恤银子就超过了三千万两,如今要备战四方,这些欠银不能兑现,军兵的士气实在是难以提振。
再加上备战又要筹措粮草、打造军备,朝廷实在是太穷了。
别的不说,单说这粮食,朝廷此前都是用盐引跟粮商兑换粮食,如今这些年来粮商盐商手里的盐引堆积如山却都迟迟拿不到食盐,盐引的价值都快成了废纸,粮商们眼下都只要现银不要盐引。
都要银子才能解决问题,皇上焦头烂额,却有不少人在一旁看笑话。
你是没看到忠顺王和户部那帮人的嘴脸,如果不是把我气急眼了我也不愿意接下这个差事。
宝玉,你是贵公子哥,从小挥金如土,你哪里知道这凑钱有多难?
别的不说,单说这两淮盐税每年才不过百万两出头,这些盐商就算再有存银又能有多少?况且人家藏起来的保命家财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?”
贾钰一听北静王这话就一声叹息:“王爷,下面的话小弟没有冒犯的意思。王爷没有亲眼见过,肯定是难以想象这些世代经营的盐商到底有多富有。
既然王爷有难处,小弟自然要全力以赴,我这里正好有个好机会,咱们明日就去试上一试,王爷可愿意一起前去?”
“哦?果真能够解决五千万两?”
“若是命中,远远不止!”
“好,既然如此,我就不问何地,明日一早一同出发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“王爷果然豪爽,咱们明日一早启程,别的不说,单说这银子一项,若是此行顺利,一定让王爷满载而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