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恒久久凝视，最终面无表情地将不死石心，丢了出去。

树妖眼中浮现出希望，它接过石心。

“多谢道长！”

说完将幽冥渡生花，递到了林恒跟前。

林恒纳于手中，确认无误后，才语气淡漠地朝树妖道：

“下次见面，贫道一定会斩你！”

树妖怔了一下，转身离去，又忽然转头朝林恒跪了下去。

“今日道长相救，是我恩将仇报。”

“这个债，我会还的。”

“会还的……”

说完，树妖缓缓起身，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聂小倩，最终挤出一丝微笑道：

“你自由了。”

话落，它带着石心，消失于夜色尽头。

聂小倩美眸微微泛红，只低声呢喃了一句姥姥。

“观主，此间事了，我也要走了。”这时颜彤开口告辞。

林恒心系炼丹，也朝她点头道：“有缘再见。”

颜彤笑容有些复杂：“好。”

说完便要转身离开，只是临了又忍不住回头嘱咐道：

“观主，酆都复苏在即，今后你一定要小心！”

这突如其来的叮嘱让林恒忍不住皱眉，他最近确实一直有听说酆都要复苏的说法，但并没有太过在意。

可此时颜彤的语气，却让他感觉此事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。

“到底会发生什么？”林恒忍不住相问。

颜彤却摇了摇头。

“具体我也不清楚，但观主你需要记住。”

“这一世，唯有飞升，才有活路！”

“珍重！”

说完这一句，颜彤再不停留，转身离开了此地。

林恒欲言又止，但见对方已经远去，也只能点了点头。

“珍重！”

黑山之事已了，林恒看向了聂小倩：

“贫道这便要回山去了，你是何打算？”

聂小倩显得有些茫然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
千年多来，她始终无法离开树妖姥姥，可而今真正给了她自由，她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往何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