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变得至寒至暗，不见天日。

……

……

终于离开深海的敖丙，第一次见到了天空。

雾蒙蒙的，和大家说的好像不太一样。

但仍旧是让他感到很新奇也很兴奋，只是想到全族都在深海中苦受煎熬，他心底又不禁挂上哀伤。

“师尊……”敖丙来到了申公豹的身边。

申公豹负手而立，淡淡道：“老龙王，与你交……交代了许多？”

敖丙一怔，眼神有些闪烁。

申公豹笑了笑，淡淡道：“我会……会帮你的。”

牛魔王走了过来，看了看远处的林恒和哪吒，朝申公豹道：

“你真要跟他们走？”

申公豹点了点头：“别的……别的运朝，不敢接纳我的。”

牛魔王皱眉道：“那为何不去妖族天庭？”

“妖……妖族天庭？”

申公豹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。

“它们应该……更厌恶我。”

“也对。”

牛魔王笑了笑。

申公豹挑眉道：“你呢？还……还不走？”

牛魔王道：“先看你们开辟完运朝，再走也不迟。”

申公豹不再说话。

而这边。

林恒眼神有些复杂：“哪吒，你真不跟我一起吗？”

“不了。”

哪吒直言道：“我有更重要的事，再者，李靖也还没死，我走不了。”

“李靖……李靖不是死了吗？”

“我明确将他元神俱灭了啊。”

林恒有些不解。

毕竟在李靖那，他是实打实得到了修为奖励的！

然而哪吒只是苦涩地笑了笑：“佛门中人，惜命得很，不会轻易让自己陨灭的。”

“行了。”

“我该离开了。”

“你万事小心，切记，一定要小心我师叔，还有那个敖丙。”

“他们没那么容易忠诚的。”

哪吒无比严肃地叮嘱道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林恒点头，忽然辑首拜道：“多谢！”

很简单的两个字。

但却无比诚挚，发自内心。

哪吒怔了一下，已经许多年没笑过的他，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