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能会死,怎么可以死,他好不容易当上了血子,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成就。他是杀敌无数的血战山弟子,他没有死在战场,竟然死在了被他欺压的同门手上。
杀自己,他们怎么敢的?他们分明就是蝼蚁。
他的眼睛没有闭上,反倒是瞪大着。
身后三人肝胆一颤,因为钱广死了,而那把银白色的铁片还在空中飘着。
“真的很恶心!”
周阳面无表情:“你这屋子要脏了。”
黄淡白身体颤抖,他的确胆小,这一点他否定不了,但再胆小的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会勇敢起来他也不会例外。
剩下的三个人反应了过来,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的血子被杀死了,但再不敢相信也要面对现实。
他们神色凝重,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刀。他们是上过一次战场的,虽然害怕,但三打二,他们没有害怕的理由。
周阳正欲再次调动铁锥来迎敌。
黄淡白牙关紧咬,他在想要不要再杀人,但对面,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。
他的铁片回头了,三人刀还未抽,铁片已至,不得不说,心中起念的确比行动要来得快。而飞剑的操控就是在一念之时。
流光划过,脖颈翻红,铁片像一条水中的游鱼在三人的脑袋以下肩膀之上游逛。
第一个人没来得及多做防备,等手掌伸向脖子的时候已经断了气管,第二个人拔出了腰间的刀,对着铁片就挥砍而去。
黄淡白的眼神专注到了极致,多日来在火炉中的淬炼使他的意识力变得足够的强大。
刀没有挥中,铁片拐个弯,向着他身后而去。第三个人的刀迎面砍来,铁片绕过一圈堪躲过。又回飞第二个人。
噗呲,第二个人血花飞涌,铁片划得并不准确,只是切断了他的血管。
被切断血管的人肝胆俱裂,向着那扇紧闭的门冲去,企图逃脱这间屋子。
第三个人却勇,晓得攻敌而自救之理。持刀向着黄淡白杀来。
黄淡白心念被吓得不由得一泄,在心念将断之时,铁片直冲而去。此时那人若是那人肯回头挥砍,铁片必定会被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