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的夜不长,就如同世间的美好不久。
黄淡白带着阿福去了火堆旁,不管他们二人的美好。看着考得差不多了就给阿福和自己各自扯了只鸡腿。
火候其实还差一些,但余圆月也等不及了,扭下两只鸡翅膀给周阳,自己就抱着整只啃。
吃过就好,吃饱喝足其实很难。夜深了,想要再烤也是麻烦事。
草地其实很软,四人如同上次那般躺在草地上,说话,各说各话。什么都说。今晚不打坐练气。说着说着就睡着了。
无论是月下走路,打坐,饮酒或者睡觉都是极美的事。因为安静,也因为诗意。在场无人懂诗,但不妨碍他们懂这些美好。
月色本就极柔极美。
年轻就这一点好,开心无拘束,也能有寻找和发现这些美事的心思。修行之人可保容颜年轻,可重要的是还得是能让心不老。
东方既白,天下大白。阳光很晒。这不比月色,没那般温柔。于是他们被晒醒了。
余福满走来。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,在小辈们享受美好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打扰。因为他知道小辈们在干什么,夜色是他的眼,他想看就能看得见。而现在天亮了,所以他来了。
余圆月从草地上起来,喊了声:“爹爹。”
“丫头,带着阿福去做该做的事。”余福满道。
什么是该做的事?对于炼气士而言该做的事自然是修行。对于余圆月来说,该做的事有很多。但她爹这么说便是想要她离开了。
“我要指点他们武道,武道是很残忍和痛苦的事。”
余圆月嘟着嘴,拉着阿福走了。她爹一向不如何管她,但要管她之时便是一向说一不二。这两天她玩得有些疯,修行懈怠了不少。
余福满对着黄淡白和周阳道:“跟我来。”
黄淡白和周阳跟上。
又是那间小屋。
三人进去。
“脱胎境的感觉如何。”余福满问。
“很好,浑身都充满了力量。”周阳答。
“等会我会打得你没有力量。”余福满说。
又将目光看向黄淡白: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