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着那摆放在精致紫檀木架上的石头上瞅下瞅，怎么也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。

“月夕，这石头莫不是暗藏什么玄机，或者是有谢家人的秘密，陛下才如此在意？”

抱剑的月夕冷酷不发一言。

花辰早已习惯，毕竟这小子一年内说的话不超过十个字。

殿门被人敲响，两人顿时站直身子。

此刻已经是入夜，椒德殿外的宫人全部清走，这是赵熙元的习惯，入夜后便会挥退所有宫人。连徐司正都不留。

花辰来至殿门前，听着外面敲门声逐渐带上特有的节奏，神情稍缓，微微将门推开一条缝，面色恭敬地迎着来人。

“这么久了才让人来迎我，赵老七，不就是没及时赶回来参加你的生辰宴吗，你莫不是真生我气了？”

宫灯映亮来人的清俊容颜，被风携卷而起的云袖带着他周身独有的草药气息。

正是宋鹤卿。

……

“石头？娘娘，您没说笑，那礼盒里装着的当真是个石头？”

贵妃椅上，玉珠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躺着，不理解竹青为何如此激动：“是呀，还是我亲自挖的，可累呢。”她转了转自己的手腕，小嘴一嘟。

竹青嘴角抽了抽。

她是知晓自家娘娘无心准备贺礼的，却没想到这贺礼如此随意。

瞅着小丫头那慌乱的样子，玉珠打了个哈欠，一点也不急，反问：“石头不好吗？”

竹青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难道石头很好吗？

玉珠又问：“竹青，今日这么多人送礼，你觉得陛下收到的奇珍异宝还会少？”

竹青细细一想：“呃，当是不少的。”

“那就是了，赵熙元已经是皇帝，什么也不缺，我和旁人一样，继续送些奇珍异宝，反倒是俗气了，不如送点其他的。”

可也不能……

“那我再问你，他有石头吗？”

竹青一噎：“这个，应当是没有的吧。”谁会把外面不起眼的石头放在跟前当成至宝似的，那不是傻子吗。

玉珠笑意更深了：“瞧，如此，咱们这个礼送的不是正巧吗？”

送礼就要送个别人没有的东西，这才叫正入下怀嘛。

竹青想了想，竟然觉得娘娘说的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。

主仆二人说话间，钟雀宫的后窗突然被人用石子砸了一下，竹青神色一正，和玉珠对视一眼后连忙来到窗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