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算起来,好像自打她和谢玉珠有了交集后,才开始睡了真正的安稳觉。
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秦婉茹跟在谢玉珠身边这么久,她也学聪明了些,会看明白曾经看不透的事。
皇后的位置终究是要坐人的。换做旁人,她今后的路兴许还没如今通畅,与其是旁人,还不如是谢玉珠来坐。
巧儿听得懵懵懂懂,但她觉出了一件事,自家主子如今是越发沉稳和内敛了。
秦婉茹扶了扶鬓角:“走吧,娘娘今日要出去,顾及不到宫里的事,那我们就帮她来做。”齐嫔这么久不见人,定有端倪。
……
赵熙元今日可没有说大话,当真在午时前就来了。
随着赵熙元来的,还有一道宫外的消息。
徐司正说,谢老夫人在宗人府里关的这些日子,洗心革面,痛改前非,回去后不仅仅将这些年从大房苛刻来的东西全封不动的送回,又添了不少自己的物件,全部送去了玉氏的新院子。
玉珠觉得不可思议,怎么想都觉得痛改前非这几个字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那老妇的身上。
“怎么,眉头皱了一路,不高兴?”
出宫的马车里,赵熙元眼也没抬盯着手里奏折,话却是对着玉珠说的。
玉珠心想自己有这么明显吗?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声音平平,听不出什么起伏:“让陛下见笑了。家里的那些人,臣妾实在不想多说。”老夫人是不会转性的,便是迫于什么威压,那也是暂时的,今后对付母亲的时候还多,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府中当年的事。
只有还母亲清白,谢家那些人才能拿捏不到母亲。
不过这么些时日过去了,孟雪絮那边怎还没传消息来。玉珠眉心蹙起,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。
“嗯,若是觉得那别苑不行,朕再给你母亲安排新住处。”赵熙元抿了口茶,落下时手上的玉扳指无意叩在小几上,清脆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侧,近得让玉珠有几分不自在。
“陛下其实不用对臣妾这么好的。”玉珠垂下头。
赵熙元凝眉:“这就算好了?”他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够。
“陛下,有些事,臣妾还是想和您说清楚。您的意思臣妾明白,若是在旁人面前做做样子,臣妾愿意配合。但若是其他……”
马车一个颠簸,玉珠低呼一声,下意识往前扑。
赵熙元第一时刻丢开奏折,展臂拉她入怀紧紧护住。
“吓到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