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谢奚亭狭长狐狸眼眨巴眨巴:“长姐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呢?”
“还装呢,母亲根本不知道你要回来,还有那封信又是谁送的!”玉珠手里的力道加大,谢奚亭顿时疼的龇牙咧嘴,这副样子哪里像是在麓山学院的书生,要说像街头地痞还差不多。
“哎哟哎哟,长姐我错了,你听我解释嘛。”
臭小子如今太高,玉珠一直踮着脚也怪累人了的,索性丢开他:“好啊,快说,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编出一朵花来。”她娇嗔着背过身。
谢奚亭围在她身边转着求饶:“长姐别气了,我真没有骗你,昨夜回来的太晚,母亲已经睡了,我不想打扰她,更不想大晚上的太声张,这才事先给你传了信。”
“还有信上母亲的字迹,也是我刻意模仿的。长姐,我的好长姐,别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谢奚亭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,有时候连父亲的话都不听,却偏偏最怕玉珠,更怕玉珠不搭理他。
玉珠故意晾了他大半天,直到这小子急得抓耳挠腮,原地跳脚,这才作罢。
“行了,瞧你这个样子,衣衫上还有泥,不知道大早上的去做什么了,赶紧换身衣裳。”
谢奚亭嘿嘿笑:“好勒贵妃娘娘!”
“你!”
谢奚亭身子一侧,避开玉珠的踹来的脚,做了个鬼脸,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玉珠见此,无奈摇头。
竹青走了过来,笑着道:“没想到小公子这么活泼有趣,奴婢还以为小公子会和那些读书人一样,整天都是夫子长夫子短的呢。”
竹青转头,却见玉珠眼眸幽深。
“娘娘,怎么了?”
玉珠看了眼四周,将竹青带到屋檐过道来,压低声道:“找个人去查查,奚亭是不是昨夜回来的。”
竹青有些讶然:“娘娘是在怀疑……”
玉珠失笑。
许是此生归来后,她一直都活在这种阴谋算计中,让她比往日更加谨慎和观察入微。
“你忘了那小子方才是从何处出现的嘛,还有沾满泥浆,明显风尘仆仆的衣衫。”
要说他是昨夜回来的,玉珠是半个字都不肯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