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壮观。”顾景行不懂名画,却也看得出来此画价值连城。

“十年前,太后下南洋,在南洋博物馆见过此画,回来后便一直心心念念……”说到这,沈菀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。

可噙在她嘴角的笑容,如同狐狸一般狡猾。

谢玉瑾被她弯月眸深深的吸引着,柔声问她:“你喜欢吗?”

“它很值钱哦!”沈菀站在二十八宿星君图前,双手负在身后说道。

顾景行听到“值钱”两个字,两眼冒着星星:“妹妹打算怎么处理这幅画?”

“卖了它。”

谢玉瑾低哧一笑。

这好像是沈菀干得出来的事。

“那盒子上有拍卖金额,沈三公子把自己的生意本都掏出来拍买这幅画,你转手就把它卖了,沈家这次怕是要把裤衩都赔进去了。”

谢玉瑾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,心里暗暗后怕,好险……她没有把他视为对手。

沈家这次怕是连怎么栽跟头的都不知道,这个女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。

他又暗暗庆幸,这是他的未婚妻,以后是他的家人……

顾景行回头看了一眼谢玉瑾:“你是说,这玩意让沈家掏空了家底。”

“沈家的家底,哪有那么容易掏空。”沈菀很清楚沈家的底蕴。

沈家明面上的账不多,可沈政一在自己私宅建立的黄金库却可填满一座宅子,而这些黄金,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。

不过这些暗账,沈政一不敢拿到明面上用。

这时,沈三开的铺子,就成了洗白那些钱的途径。

沈三买星君图的费用,正是从沈政一的暗账润过去的贪污受贿的黄金,相当于让沈家狠狠大出血。

在经济上的重创肯定是有的,却不足以拉垮沈氏。

“但我们可以,一点一点掏空沈家家底。”沈菀从顾景行手里接过画的另一端,一边卷起画,一边说:“三哥,你亲自去一趟南洋博物馆,把这幅星君图卖给原画主,再跟原画主谈一场交易。

“你就和原画主说,你将要带着这笔钱回到商朝国土做生意,你赚一两,他得一半,无需他再出钱出力,只需等太后寿诞那日,让他带着二十八宿星君图,到商朝国土亲自献画给太后。“

话音落下,她已收好了画,站到谢玉瑾面前。

谢玉瑾被她计谋惊艳,折服:“这样一来,沈家说自己高价从南洋博物馆拍买回来的二十八宿星君图,是在欺骗太后。”

“可不就是在欺骗太后吗?”沈菀挑了一下柳眉,轻轻一笑。

笑声张扬又得意。

那太后刘氏,十分难缠,她一直不想再让沈家女做皇后,故百般刁难沈皇后。

沈皇后想求和,从慈坤宫宫人口中打听到太后的喜好,这才有沈三下南洋寻星君图的事。

这时,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跑入院内:“三叔,圣岛所有老百姓都转移到船上,你设的陷阱也全部完毕,我们什么时候启航。”

“现在。”

沈菀说完,就看向谢玉瑾:“我会和我三哥一起离开圣岛,回幕仙山,再重新坐船来怀州府,而你身受重伤,和沈承霄一起下落不明,碰巧遇到我们医门的船队,我们把你和沈承霄捞上船,你和沈承霄都身受重伤,中了毒障,性命堪忧。”

“不过你放心,你不会有事,我有药。”

她从自己的衣襟里,拿出一瓶药递给谢玉瑾:“他们在海面上投毒,那些毒障会慢慢吞噬你的心脉,这瓶是解药,你先服下,可护你心脉保你不受毒障侵害身体,此事过后,你便卸掉皇城司一职,急流勇退才能暂时保住谢氏满门,让太子不敢那么快拿谢家开刀。”

谢玉瑾接过她的药,当着她的面,把里面的药丸吞下去了,然后轻笑了一声:“顾姑娘,你都安排好了我的后路。”

“你是我的人,我把你和整个谢家都规划到了我的未来,我的夫君,我希望你此生,身体安康,颠覆山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