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在墨修记忆不完整的份上，曦月没有跟他计较，而是将几枚果实丢进如意百宝袋后，独独剩下一枚拿在手中，正欲吞下。

南晔忽然伸手捏住了曦月手腕，目光有些微怒。

“曦月，你没有听我说吗！山树跟海树没有人能区分，万一这不是海果而是山果，服用后经脉逆行，轻者重伤，重则殒命！”

曦月讶异看向莫名其妙生气的南晔。

印象里，南晔一直都是清心寡欲懒懒散散的，怎么就生气了？

“就是因为区分不了，所以尝了之后看发生什么，就知道这是山树还是海树了。”曦月眸光明亮纯净。

她说出的话就像如同今日菜肴是咸是淡一样！

“你不就是要一些魔性药材吗？整个青洲，还找不到足够多的魔性药材吗？”南晔道。

反正他近日闲来无事，如果她要，苍穹之巅，魔海之底，他也能帮她去寻！

“找是找得到，可需要很多时间，多拖一日，珩之昏迷不醒，我就越放不下心。既然可以直接凭几枚山海果解决的问题，我又何必舍近求远？”

曦月越没把山果危害放在心上，南晔就越生气。

“你这是把自己置身危险中！”

南晔想把曦月手中的山海果毁掉，曦月反手躲避，一口吞下果子。

“莫说有五成成功率，就是一成，我也不会放弃。”

远处黄沙飞扬，她简直比石头还固执！

南晔始终都不懂，人类双向奔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。

最终淡淡发问：“值得吗？”

“只要是他，一切皆值。”曦月答。

南晔静静地看着盘坐土壤中为自己调息的少女。

一层轻浅的阳光落到绿洲之中，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她精美的面容上，她嘴角有对希望憧憬的清浅笑容。

记忆里，他所认识的曦月是有点坏，以捉弄人为乐。还有点坑，不淑女非常暴力。

同时她也很热爱生活。

绚烂如白日骄阳，清亮如夜晚明星，跟在她旁边，能觉得整个世界都值得热爱。

其实他蛮羡慕陆珩之的。

小时候他们俩是一样的孤独。

可长大后，陆珩之生命画满曦月的色彩，有了情感，而他，与昨无甚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