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起纸条看了一眼,随即一脸愕然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隔壁郭村有老人去世,师父被请去主持白事去了,正所谓七不出八不埋,今天正好是初七,也就是说,师父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回来。
师父曾跟我说过,狐黄白柳灰五大门里,黄门最是难缠,因为黄皮子心眼小,是最不讲理,最没常性的畜牲。
你伤它一分,它还你十分。
你坏它好事,它害你全家。
那只黄大仙也不知道在山中修行多久了,今日讨封,如若机缘到了,那可是要得正果位列仙班的,可是却被虎子给坏了好事,我有预感,今天夜里,虎子恐怕要出事。
可是师父没在,我虽然跟着师父也学了一些本事,但还没有真正施展过,那可是传说中的黄大仙,我恐怕不是对手。
“要不要连夜去找师父?”
现在已是傍晚六点多,天已经有些擦黑了,郭村距离我们张村大概三十公里,如果我骑自行车去,一来一回最起码要两个多小时,最主要的是,师父正在帮人主持白事,就算我去了,师父恐怕也无法抽身。
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,白事先生,只要接了这件白事,就不能半途退出,毕竟每个白事先生办事的规矩不同,你办了一半走人,别的白事先生根本就没法接手。
一念至此我咬了咬牙,心说不管了,大不了我一会去找虎子,今晚陪他一起睡,如果那黄皮子真敢来报复,也只能见招拆招了。
我起身走到屋檐下,将屋檐上挂着的一把短刀摘了下来。
这把短刀是师父的宝贝,师父时常擦拭,还总跟我说,这是一把可斩邪灭祟的宝刀,寻常精怪别说宝刀出鞘了,就算是感受到这把刀的气息都得绕着走。
在我十岁那年,师父将这把短刀挂在了屋檐下,至此之后,我便很少看到那些脏东西了。
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短刀,刀长六十公分,宽两指,刀鞘呈黑色,触感冰凉,泛着一丝幽冷的光泽。
刀鞘一侧雕龙,一侧刻凤。
在刀柄上还刻着两个小字:斩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