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初久依然在沉沉的睡着,而小七却仰面朝天,四仰八叉的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,此刻正拿着几颗草莓在大口朵颐呢。
我看着小七圆滚滚的肚皮忍不住眼角一抽,然后干笑着说:“内个,小七,咱能不能不要吃那么多?”为了哄小七消气,我特意跑出去买了一大筐草莓回来,本想着等初久醒了一起吃的,可哪里想到,这个小妮子竟然这么能吃。足足一大筐草莓,此刻已经见底了,而小七的肚皮,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。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小七斜视了我一眼,然后鼓了鼓嘴,说:“你要舍不得,就别给我买。”“你吃,你吃...”我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,心说这个祖宗长得不只是身体,还有脾气啊。我叹了口气,想了想之后问:“小七,你可以随时进入隐身状态么?”“可以。”小七点了点头:“而且,我还可以只让你自己看到我,别人看不到我。”“那是怎么做到的?”我一脸的疑惑,小七闻言吐了吐舌头,说:“每个人对炁的感应是不同的,有的人炁感很弱,有的人炁感很强,你呢,就属于炁感很强的那一种,所以在你面前,我必须进入深度伪装,你才无法感应到我。但对于那些炁感弱的,我只需要稍微用炁伪装一下,他们就感应不到了。而且,每个人体内的炁频率是不同的,我只要跟你的频率永远保持一致,那么,你就可以一直看到我,但别人却不可以。”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我摸了摸下巴,然后问:“那你可以...让我看到,却不让初久和秦嘉宁她们看到么?”“当然可以。”小七看了我一眼,问:“怎么,害怕你未婚妻吃醋?连一个小女孩的醋都吃,不是我说,就这气度,也太小了一些。”我去,我只是随便问了这么一句,哪想到,小七竟然就给我一顿怼。“喂。”这时,就见小七放下了手里的草莓,然后看着陷入沉睡的初久说:“你的未婚妻体内的金蚕蛊陷入了一种深睡的状态,这段时间,金蚕蛊会自主吞噬天地间的炁,来慢慢恢复元气,连带着你的未婚妻也会变的极其嗜睡。但金蚕蛊吞噬炁的速度太慢了,如果让它自主苏醒,恐怕得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,甚至还要更久。”“得需要这么久?”我眉头一挑:“那岂不是说,在金蚕蛊苏醒之前,初久每天都会是一种...浑浑噩噩的状态?”“是的。”小七点了点头,然后笑嘻嘻的说:“不过呢,如果我帮她的话,那么,不仅金蚕蛊的苏醒时间会大大提前,就连你未婚妻的体质,也会飞速的变强。”“真的?”我闻言当即眼睛一亮:“那...你能帮她不?”哪想到,小七闻言却撇了撇嘴,说:“切,我为什么要帮她,我烦她还烦不过来呢。”“呃...”我神色一僵,但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只是问:“金蚕蛊,会改变初久的体质?”“当然。”小七被撑的哼哼唧唧的,就连说话都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,但还是说道:“金蚕蛊之所以被称之为蛊中之王,最主要的原因便是,它不仅仅可以改变宿主的体质,让宿主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接受它的改造,让其变的更强,还有一点,便是可以传承。”我闻言点了点头。在十二分支的所有蛊虫之中,任何一种蛊虫,都不具备传承的能力。尤其是本命蛊,是需要一个人和蛊虫朝夕相处后,慢慢建立心灵联系的。可是金蚕蛊却和十二分支中的所有蛊虫不同,不仅具备改造宿主体质,让宿主的体魄变的更强的能力,甚至还可以一代代的传承下去。这也是为什么,金蚕蛊可以脱离十二大分支,自成一个分支的原因。“喂,你真的...很爱她?”小七忽然看了我一眼,怯生生的问。我闻言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:“嗯,很爱。”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小七应了一声,随即便低下头,继续吃起了草莓来。虽然小七并没有多说什么,可是,我却从她的眼中,看到了一抹失落的神色。“小七。”我坐在了小七的身旁,笑着说:“你放心,无论我最后跟跟谁在一起,变成了什么样,我都绝对不会扔下你的。”“真的?”小七闻言眼睛一亮,一脸欣喜的看着我。“真的,我发誓。”我举起了手指,但小七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说:“好啦,我相信你,但...你能确保她不会嫌弃我么?”“不会。”我摇了摇头,初久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,绝对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,可能她的性子,甚至都要比我更仗义,更洒脱也更放得开,也更像一个江湖中人。“那...万一呢?”小七忽然抬起了头,偷偷的瞄了我一眼,然后又低下了头,小声嘟囔说:“万一她不喜欢我呢?想要把我撵走呢?”虽然小七在低着头,但她的眼神却在不住的偷瞄我,似乎是在观察我的神色变化。而我,闻言却笑了,一把将小七抱了过来,让她坐在了我的腿上,然后说道: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那咱俩就一起离家出走,到时候,除非她来亲自求咱俩回家,不然的话,咱俩就一起浪迹天涯。”小七闻言就仿佛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,晃荡着小脚丫开心的笑了起来:“这可是你说的,到时候你可别反悔。”“放心,绝对不会。”我笑着说。“那...看在你说的这么诚恳的份上,我就帮你未婚妻一次吧。”小七说着,便从我的腿上跳了下去,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初久的身前,低头打量了一番初久之后便吧唧吧唧嘴,说:“啧啧啧,长得还真漂亮,这胸可真大,好想摸。”“……”我一把捂住了脑袋,心说我擦,小七怎么突然变得...这么污了。这时,就见小七深吸了一口气,随即抬起手掌,‘啪’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。随着响指的脆响声落下,这天地间的炁就仿佛得到了某种赦令一般,竟是争先恐后的,向初久汇聚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