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一听说陈秀才昨夜不是过来偷鸡摸狗的,而是要给林家下毒,看着那死兔子,她当即就受了刺激,脸色苍白的提着粗擀面杖冲到院子中,对着陈秀才就是一通好打!
“唉!婶子!别打脸啊!打身上!”
林青青说了一句。之后就抱着稀饭碗,默默看着陈氏发泄。
陈氏打的呼歇呼歇,陈良疼得挤眉弄眼,五官缩作一团。
三个丫头站了一排,抿着唇默默的看着,没有一个上前阻拦的。
尤其是最大的那个丫头,已经七岁多了,整个人木着脸,紧紧搂着两个妹妹,生怕这恐怖的爹把她们又带回去。
等众人收拾妥当,带着陈良去了城里,林青青独自一人带着他去了衙门。
说明来意,提交了那包毒药和死兔子当证据,杨忠当即把陈良关进了大狱。
可怜的陈秀才,现在口不能言,官府专门对付哑巴的衙役隔着牢房门给他比划了半天,询问他是怎么回事,他愣是看不明白人家是啥意思。
没办法,陈秀才做哑巴的时日尚浅,屁股刚好,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手语压根就不会。
简单的点头摇头,根本无法让陈良自己替自己辩驳。
让他写,他的手腕又被陈氏拿擀面杖敲肿了,一张大纸上愣是鬼画符,只写了几个字就满了,上书:“求大人明鉴,我实在是冤枉啊!”
陈秀才无辜的看着给他纸的人,想要再讨一张纸写后续内容,结果那人气愤不已,直接收了他的毛笔。
开玩笑,笔墨多贵的,岂容他这般故意浪费?!还秀才呢!我呸!
所以吧,来到堂上,人证物证确凿,陈秀才“辩无可辩”,当即就杖打一百,不日流放三千里。
至于家里两个老的,被官差过来采证松绑后,查问了一番,得知儿子已经判了流放了,他们显些晕过去。
他们就陈良一个儿子,虽然上面还有两个闺女,可早已经嫁了人,泼出去的水了,是别人家的人,也无法给他们养老送终。
两人当即到老大闺女,老二闺女婆家各自嚷嚷卖惨了一番,得了些银钱粮食,又进城找了李牙人,念在一个村住的,让李牙人火速处理自家房屋和田地,最好能卖个高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