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当年你很勇敢了。不惜放弃前程陪着他们兄弟去告御状,才将那人拉下马。”
“师弟你也一样啊。将家里给的唯一的机会拿来救我们,帮着引见了一位老大臣,这才让我们没被那人反咬成功。你的前程也被拖累了。”
“呵呵,大家都没事就好了。那孩子如今健康开朗,这一切就值了。前阵子我家夫人想让我同大师兄闺女提一门亲事,是她娘家伯府嫂子的嫡长子。我在犹豫该不该同他提。”
“师弟,若年纪超过七岁,就不必再提了。以前大师兄就私下同我说过,怕他闺女有心病,宁可考虑年纪比孩子小的,都不要年长太多的。”
“啊,明白了。不提了。师兄你潜心钻研学问,久不出门,大师兄还老问起你的事。”
“惭愧,这些年若非大师兄相邀,我都很少去他府上打扰。那人最初是缠着我去的大师兄家,怪我不够警醒。这些年着实是心头过意不去。”
“师兄,倒也不必如此。当年小姑娘年幼体弱,被打的头破血流还能奋力反抗。大师兄说重金请了武艺师傅教导她,她亦潜心苦学。想来是位坚毅勇敢的姑娘。
大师兄家一直很感激你仗义相助,你别太介怀了。”
“师弟,他们过的好我就心安了。前些日我回乡,听说那人如今重病缠身,瘫痪在床。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,就该他受此劫难。”
“那真是大快人心了。师兄,船来了,我们走吧。”
两位官员离开一会,剑书也来了,同谢危道:“先生,船来了。”
却见谢危握杯子的手鲜血淋漓,茶杯竟已碎裂在他手中。
他眼神阴沉摄人,道:“不去了。剑书,你帮我叫刑部的陈瀛来府中一趟。刀琴,去查一下那两人的身份。”
剑书知道陈瀛是刑部官员,此人办案能力出众,喜用阴私手段。处事甚圆滑。他有意于刑部侍郎的位置。多次向谢危递投名状,谢危都没给他回应。如今叫他,是要用他了吧。
陈瀛听闻谢危传召大喜,听完谢危的要求。他来回跑了两趟。
仗着混迹刑部多年的经验,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奏折和证据都秘密拿到手。到了晚上就都送到了谢危手上。
谢危看手中的公文密折。上头记录了一桩陈年旧案。因涉及朝中官员,被秘密封存起来,甚少人知晓。
案件均用了化名,记录一位曾任科考主考官的官员喜好女童,因科考结识的某学生夫妇相貌出众,便垂涎他家中的幼女,多次拉其他学生到该学生家中喝酒谈天。
某日该学生搬迁新居后,趁其家中混乱,某学生和两位同窗在外院酒醉时,偷潜入内院意图猥亵他家幼女。